第二章 夢醒[第1頁/共4頁]

“那我去與母親說說話。”錦瀾微微點頭，又朝挽菊使了個眼色。

錦瀾將唐嬤嬤和碧荷的神采竄改一絲不落的瞧在眼裡，她清楚，這句話若擱在宿世，是千萬不會從她口中說出來的。即便有甚麼，那也是母親招她一同，而非她主動提及。不過，她也不籌辦解釋，昂首朝唐嬤嬤抿嘴一笑：“嬤嬤累了一晚，等會兒就不必跟著去了。”

昨早晨回的府？錦瀾內心微動，唐嬤嬤家住得遠，一來一回就得在路上耗掉大半天時候。如此說來，嬤嬤隻在家呆了一早晨就往回趕，怕是放心不下著本身吧？細心瞧了瞧唐嬤嬤臉上的疲色，她鼻尖一酸，不由用力抱住唐嬤嬤的肩膀。

“為甚麼？為甚麼？”葉錦瀾從惡夢中驚醒，猛的彈坐起來，大口大口的喘氣，額頭上泌出涔涔盜汗，嗓子裡熟諳的細癢襲來，令她忍不住狠惡咳嗽。

“嬤嬤？”她心一顫，謹慎翼翼的叫了一聲，恐怕麵前的人是道幻影，一碰就會消逝不見了。

錦瀾看著那抹繁忙的身影，過往相處的點點滴滴浮上心頭，神采萬分龐大。

瞧著田婆子虛假的模樣，挽菊悄悄啐了一口，快步跟上錦瀾，躊躇半晌纔出聲說道：“女人怎的要賞她？這些看門的婆子各個心機多著呢，如果下回不賞了，指不定會出甚麼幺蛾子。”

“嗬，嗬，這可使不得！”田婆子雙眼一亮，嘴上固然推委，手卻緊拽著銅板不肯鬆開，你來我往推了幾次，纔將銅板放入懷中，臉上的笑容更加熱切，衝著錦瀾的背影施禮：“老奴謝二女人賞。”

“這會兒天氣尚早，廚房恐怕還冇得出鍋，倒是我昨早晨做了幾塊桂花糕，還在我們小廚房裡溫著，你取來給女人墊墊肚子。”唐嬤嬤邊輕巧的給錦瀾梳頭邊叮嚀道。

感遭到懷中人兒的顫抖，唐嬤嬤不由微微歎了口氣，大半個月來，女人夜夜發夢，看來那日落水怕是被嚇甚了。想想也是，雖說夏季炎炎，塘水談不上砭骨卻也涼意實足。女人身子骨一貫嬌弱，加上不習水性，若非挽菊會水...唐嬤嬤的確不敢再想下去，內心俄然冒出股怨氣，都怪大女人，好端端的非得拉著女人到荷花塘邊玩。

聞著唐嬤嬤身上淡淡的桂花香，錦瀾的心稍稍定了些，坐起來看了眼窗外灰濛的天氣，輕聲問道：“嬤嬤甚麼時候回府的？奶兄身子可還好？”

“惠秀姐姐。”錦瀾對她暴露甜甜的笑容，此人她認得，是沈氏身邊的大丫環惠秀。

唐嬤嬤的話讓錦瀾內心一暖，她是極愛吃唐嬤嬤做的桂花糕，宿世嬤嬤分開葉府後，廚娘們的桂花糕雖做得精美，卻總不如嬤嬤親手做的那般好吃。

“瞧瞧，都汗濕了。”唐嬤嬤伸手一探，摸到錦瀾浸了汗的後背，扭頭朝外間喊道：“碧荷，取些熱水來給女人擦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