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生了[第2頁/共4頁]

現在這事兒不但觸及葉家內院，素心一向服侍著韶姨娘，又得知很多隱蔽，也許能操縱來為葉家洗脫身上的汙點。

抱夏離正房本就幾步路的工夫，這會兒在正房裡頭坐著，便能清清楚楚的聞聲那一聲聲時高時低的慘叫聲。

直到那一日，韶音跪在床榻前含淚賭咒，願將腹中的骨肉奉侍在她膝下，永不相認！

吳嬤嬤不在，品月隻能臨時充當葉老太太的眼線，跟著穩婆一同進入這間臨時折騰出來的產房。

可到底為何？照著素心的供述，她恨的是韶姨娘，如果想報仇，隻需悄悄一推便能達成所願，又何必吃力攀扯母親？

錦瀾抿嘴一笑，“嬤嬤你就收了吧，既然祖母賞你，便是你的麵子。”

不過她還是個未出閣的女子，看著那一盆盆血水和韶姨娘慘烈的摸樣，早就嚇得麵無人色，能對峙在屋裡頭呆著已是可貴，哪還能看得麵麵俱到？

葉老太太雙眼頃刻一亮，忍不住衝動的站起家，“但是生了？是哥兒還是丫頭？”

錦瀾微微怔了怔，這話實際上是說給母親聽的吧？

見錦瀾這般說，唐嬤嬤也隻好磕個頭謝過老太太犒賞，才起家退到一旁候著。

那幾名丫環忙應道：“是！”

老太太冷哼一聲，俄然開口道：“瀾丫頭，你過來。”

可她麵前的統統垂垂恍惚，彷彿統統都蒙上了層薄霧，唯有耳旁那撕心裂肺的叫喚，卻越來越清楚。

能在老太太屋裡服侍的丫環婆子全都是葉家的家生子，一人出錯極輕易扳連到在府裡當差的親人，是以世人都不敢有涓滴鬆弛，捆綁的麻繩也是使了勁兒的圈拉。

品月吞吞吐吐，彷彿不知該如何開口，急的葉老太太抓起柺杖重重一磕，“還不快說！”

錦瀾眼圈泛紅，嘴角倒是勾勾的往上翹，一旁的祝嬤嬤和唐嬤嬤相視一眼，亦忍不住偷偷抹淚，唯有葉老太太看到這一幕母女溫情，便感覺萬分刺目。

她想了想，乾脆端起桌上的茶盅，捧到沈氏麵前，“母親，喝盞茶壓壓驚。”

幸虧當年她執意不肯將錦薇養在本身名下，更感激老天爺，讓她生下了瀾兒。

品月一看，再也忍不住心中的驚駭，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老太太，姨奶奶生的是個，是個死胎！”

錦瀾嚇一跳，下認識的轉頭看向門口，隻見門簾子往上一掀，品月白著一張臉，慌鎮靜張的進了屋，“老，老太太。”

這摻雜著絕望和痛苦的哀嚎，是多麼的熟諳，她也曾這般歇斯底裡的泣喊過，卻留不住腹中那逐步冰冷的生命。特彆當那團小小的身子跟著熱流滑出她的身子，痛不欲生的，反而是那顆千瘡百孔的心。

葉老太太對勁的點了下頭，剛籌辦張口說話，卻見門簾動了動，不由皺起眉頭，冷喝道：“是誰在外頭鬼鬼祟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