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石出[第3頁/共4頁]
粉色的棉帕上感染了很多褐色的陳跡,東一塊西一塊,瞧上去另有些濕漉漉的模樣,且跟著帕子的展開,一股如有似無的香氣便飄了起來。
提及這個袖兒,錦瀾倒是記起了當初韶姨娘藉著外放丫環的事件,逼沈氏遴選了兩名不知根底的丫環,幸虧當時沈氏讓秋紋和墨初補了大丫環的缺兒,又將墜兒和盞兒的升為二等丫環,韶姨娘費經心機才安插出去的袖兒和琪兒就隻能成為三等的粗使丫環,連正房的門都不得靠近。
“哦?那就更加奇特了。”錦瀾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深,可眼底儘是寒芒,“旁人屋裡都冇事,獨獨你屋裡出了題目,這又是為何?”
瞧著她這番摸樣,錦瀾內心便信了八分,等唐嬤嬤上前將她幫著麻繩又緊緊握在一起的雙手掰開一看,公然如此,那十個指頭中七八個都沾了一層灰印子。
袖兒麵色唰的一下微微發白,可眸子子吃緊一轉,又抵賴道:“其他屋裡天然是有的,隻不過夜已深,奴婢也不好打攪姐姐們歇息。”這回語氣冇有那麼安靜了,埋冇著一絲顫抖。
今兒個袖兒穿戴翠綠色的半臂襖子,胸前卻掛著一片粉色,乍看上去天然非常顯眼。那應當是擦汗用的帕子,彆在衣衿內,方纔多番掙紮便稍稍露了一小截出來,瞧著那眼色也質地,像是同她身上穿的衣裳一樣,隻是......
“有。”張廚娘胸有成竹的點了下頭,“自打得了女人的叮嚀,奴婢每日下差時都會親身將小廚房清算潔淨,為了怕人暗中脫手腳,便用細灰將那幾口鐵鍋的蓋子薄薄的塗了一層,到了夜裡,旁人定瞧不出來。現在中間那口大鐵鍋的蓋子被蹭掉了很多細灰,想必都粘在袖兒手上了。”
“奴婢,奴婢......”繡兒的身子一僵,然後猛地顫栗起來,張了張口卻再吐不出應對之語。
一時候小廚房內窸窣聲不斷於耳,張廚孃的身影穿越繁忙,隻是越靠近灶台,袖兒的身子便抖得越狠惡。
錦瀾冷冷的盯著,“把她嘴翻開。”
張廚娘愣了愣,當即依言上灶,雙手抓著蓋子上的把手一用力,厚重的橡木蓋子就被全部抬了起來,接著將蓋子抵著灶台,輕巧一轉,全部都立著反了過來,將裡頭一麵對在了世人的視野下。
每日給各屋裡添茶加水,是當值廚孃的差事,袖兒喊著冇水喝,豈不是變著向的說她們辦事倒黴?且又是在二女人麵前,張廚娘豈能容她誹謗。
宮大夫快步走上去,也不顧上頭殘留的油汙,伸手在抹了下,比對著帕子又聞了聞,半響纔開口道:“這蓋子有題目!”
“女人,奴婢冤枉啊!”
“女人。”唐嬤嬤恐怕帕子上有甚麼害人的東西,並未交給錦瀾,而是悄悄捏著兩個角,將那帕子展開在錦瀾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