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夜半[第2頁/共3頁]

細細脈了，肯定崔可茵無事，才真正放下心來。(未完待續)

周恒喃喃跟腹中的孩子說了半天話，再拉起崔可茵的衣衿，親了親她微微凸起的肚皮，道：“睡吧。”

內裡梆子敲了兩下，二更了。

王仲方一甩袖子，道：“不說清楚，老夫不去。”

手指戳到臉上，遠山隻要受著，苦笑道：“垂白叟經驗得是。不過，恐怕冇有你想的那麼嚴峻。”

崔可茵自是冇有二話，剛要扶他的肩頭站起來，卻被他抱了。放到床上。

待馬車進了晉王府，一起所見，到處靜悄悄，王仲方更是思疑。

王仲方再問，便問不出來了。

王仲剛恰是這個意義，不過不好直說能做王妃祖父罷了。聽崔可茵這麼說，咧開嘴笑道：“下官倚老賣老，王妃免怪。”

內裡有人應了一聲，輕微的腳步聲響起。自是有人去後院套車。

如果她喝了茶一點事冇有。太後豈不是更不甘心？崔可茵歎道：“我拿不定主張，你說呢？”

遠山也未幾說，道：“垂白叟過府就知。”

綠瑩打起簾子，周恒走了出來，道：“王太醫來了，快請。”

“管他來的是誰。讓他在內裡候著。”王仲方冇好氣道。他老伴早喪，已是上了年紀的人。兩個小妾也已年近五十，平時冇要她們奉侍，就睡在書院當中。

裡室牆角點著一盞油燈，光芒暗淡，外室倒是燭火敞亮，小泥爐上紫沙壺的水咕嚕咕嚕地響。這那裡是請他診病，清楚是請他喝茶。

崔可茵髮髻打散，實是不肯見外男，無法素知王仲方性子固執，隻好讓虎魄出去盤了個髮髻，披上外套，走了出來。

周恒笑容甜美，道：“是不是大伯母曾向你提過分房？”

直到坐上晉王府的馬車，王仲方纔揪住遠山的衣領，道：“你跟老夫說實話，但是晉王妃腹中胎兒有何不當？”

崔可茵和順的神情，一顆心像浸在蜜水裡，軟得一塌胡塗，又甜絲絲的，左手便撫上他的髮髻。

“你也說了，此乃先帝皇孫，豈能等閒視之？垂白叟不去也行，這乾係，下官倒是擔負不起。”遠山笑眯眯道。

還笑得出來？王仲方看了他半晌，道：“氣候太冷，我老了，受不得風，還是待天亮再過府診視吧。”

王仲方更是猶疑，想了又想，道：“童兒，取我鬥蓬來。”

周恒下巴埋在她如瀑布般的墨發裡，道：“你是說。要進宮報危麼？”

“小王在這裡謝過。”周恒又作了一揖。

王仲方邊起家開門。邊低聲謾罵。這懷的是文宗嫡孫，他們怎能如此不當回事？

“王太醫，內裡天寒，驚擾了你，實在過意不去。”遠山不知甚麼時候呈現在屏風前，話音剛落，便繞過屏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