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內奸[第2頁/共3頁]

流熏更是驚奇，看一眼在一旁嘗藥的方春旎，方春旎問金鐺，“這藥，我叮嚀黃芪送來，半途可有人經手？”

“四叔父冇有過來嗎？”流熏問一聲，心知四叔父現在悲忿交集，定然猜出是慕容思慧這大房不容明珠，才當眾戳穿明珠不成告人的奧妙，反令他無顏做人。現在明珠被打發了，那慕容思慧更是他的眼中釘肉中刺，討厭都來不及，更不會管她死活。

“是綠嬋呀，我見綠嬋來送點心，就將此事奉告了她。另有，明珠那賤人曾經賣身葬祖父的事兒，還不說你們讓綠嬋流露給我的嗎？我這纔派人去查，這一查順藤摸瓜，但是嚇得我心驚肉跳。”

流熏說，“我這就去稟明老祖宗，看老祖宗的意義，多數是早早打發了了事。難不成留了給四爺添堵嗎？”

方春旎將手中一片藥渣掰開，遞給她看，“這渣心是乾的，內裡但是濕的，可見是才稠濁出來的。金鐺這被一撞，可撞多出一味藥渣來。”

還不忘將小手爐放去廊子上雙手合十對明珠的屍首禱告一番叨唸，“珠姨娘，你放心的去吧，冤有頭，債有主，流熏未曾衝撞過珠姨娘，姨娘莫來嚇流熏。”

“四嬸嬸這是說得甚麼話？”流熏出去嗔惱一句，目光掃視四下的丫環婆子們，各個垂個頭退去一旁。

流熏後背一陣盜汗濡濕衣衫，這婆子好暴虐，幸虧旎姐姐聰明，怕明珠裝死不成弄巧成拙，灌了這迷魂湯藥給她，吃過後鼻息全無不省人事。不然現在的明珠聽了這喪儘天良的話必然被嚇得跳起家來。

方春旎一笑說，“無妨，”順手從鬢角取下一枚烏木簪子，在藥渣裡隨便撥弄，然後拾出一味藥渣，在手心碾碾，淡然一笑。”

“嬤嬤好派頭，不曉得老祖宗和母親聽到會如何評斷。吃齋唸佛之人慈悲為懷，縱狗吃人，若傳將出去……”

隻現在，流熏心頭犯疑，一個不祥的動機劃過腦海去。

這纔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流熏撇下明珠，叮嚀丹姝說，“你去盯著他們，把明珠的屍身送去大慈悲禪寺去超度，莫讓她含了怨氣不肯去轉世投胎，反來尋府裡的倒黴，挾恨了老夫人和大太太……”她又打量一下心有不甘的金嬤嬤道，“不如嬤嬤去籌辦此事？這明珠才嚥氣，四嬸嬸就好端端的俄然暴病，該不是明珠化作了厲鬼去掐她的脖子？”

方春旎安靜道，“那要看四舅母吃齋唸佛是否心誠感念彼蒼了。再者，四孃舅何時才氣再來四舅母房裡，要看明珠的事，如何結束了。”

說罷俄然一陣寒噤，叮嚀綠嬋說，“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