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〇四章 解難[第1頁/共3頁]
梁上那半截斷去了白綾在風裡飛舞,如暗夜裡的鬼怪張牙舞爪。地上歪倒一個梅花檀木杌……俄然,地上一個亮晶晶的東西在流熏麵前一閃,她眸光一亮,定睛看,不遠處春旎姐姐吊頸得逞的地上有一枚如箭鏑般精鋼打製的箭簇,那利刃尖端鋒利淬著寒光,就落在歪倒的木杌旁,那飄旋的白綾下的烏磚地上。這是甚麼?
“哦?那說來聽聽吧。”景璨懶洋洋地牽涉著狗繩說。
流熏又氣又笑,點頭說,“那好,就依殿下的一條,如果殿下能幫了流熏解了眼下困難,流熏必當重謝!至於流熏所請之事,如果殿下都不能幫,怕是旁人更是力所不能及。”
知父莫如子,公然十二皇子這招數劍走偏鋒的高超。流熏打量他,他眸光裡靈光一現拊掌說:“另有,讓那些不平的嚼舌根兒的同子俊去殿被騙堂比試呀!誰怕了誰不可,另有個甚麼佩服不平氣的?”
“俊……俊哥哥……”方春旎微開了杏眼,淒絕地望著謝子俊,隻哀哀的一聲喚,不顧統統的撲去謝子俊懷裡,一對兒薄命鴛鴦抱去一處痛哭失聲。
看得尾隨而入的流熏也黯然涕下,她悄悄地從帳內退出,攔住探頭探腦向內張望的景璨的視野,低聲叱責:“殿下無禮,女孩兒家的內室寢帳,但是殿下隨便突入的?”
驀地間,流熏恍然大悟。她倏然抬頭望去,梁子上高懸的齊齊被截斷的白綾,那綾子清楚是江寧織造府供奉來宮裡的寒江雪綾,旎姐姐最是愛好,老祖宗格外開恩在她生辰那日賜了她一匹,她寶貝得甚麼似的一向不忍拿去裁衣,流熏還諷刺她,莫不是要等了出嫁那日備做孃家送女兒新婚之夜驗喜的白綾呢?
景璨不覺得然的一笑點頭:“這也算是困難?父皇這小我,你越要甚麼,他恰好不給,你若推讓,他反偏要給你。你看,我先來謝府那幾日哭了喊了要鬨著回宮,他就是不準。這幾日我在謝府玩耍得悠哉樂哉,涓滴不給宮裡送信上摺子存候。父皇等不到的音信,覺得我樂不思蜀了,巴巴的遣了牛公公今兒來謝府看望我,還帶來了好多吃的用的。這不,這條金毛狗,就是父皇新賞的。你們呀,還不如,就讓閣老等子俊兄真的金榜高中,再去替子俊兄去官,到時候皇上自有明斷。”
流熏心頭一凜,心想若此人公然來路不凡,大有技藝還深藏不露,既然他能暗中就本身救旎姐姐,那或許他更有體例手眼通天,救了旎姐姐和哥哥麵前的一場大劫。
她疾步追出殿外,正欲開口喊著大搖大擺欲去的景璨,俄然十二皇子景璨驀地回身,發明她隨在身後一驚,向後跳了一步,指了她抱怨:“你,你如何和鬼影似的跟從本王呀?”
這江寧織造府的寒江雪綾是上品,做工極其講求。這密織的綾子,如何會被旎姐姐輕巧的身軀綴斷?並且斷口整齊。清楚有人相救。她驀地記起了山崖那夜飛馬救她的蒙麪人,手中那袖箭飛過無痕,箭箭奪命的精準。莫非是他?難怪,他俄然闖來旎姐姐的房裡裝瘋賣傻一番,不動聲色的拿走了留下的“贓證”。莫非,旎姐姐吊頸他殺是被他所救?麵前這十二皇子是人是鬼,他愈發的辯白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