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七章 對太後[第2頁/共4頁]

流熏趕緊誠惶誠恐道，“誠如太後所言，流熏是曾去過東宮。那是太子殿下痛定思痛，求流熏回府向祖父美言兩句，求祖父在皇上麵前替他討情。”流熏順口道來，偷窺太後的神采，垂垂的透出幾分不屑。看太後鋒利的眸光射來時，流熏的心頭不由砰砰亂跳。

“母後長命百歲，那裡就老了。”皇上笑道，捧過一碗蔘湯吹吹遞去太後跟前。

太後周身一陣，盜汗及背，彷彿從皇上暖和的眸光裡看出幾分鋒利。她覺出一些不祥，動動唇問：“你兄弟他，出了事兒了？”

夕照時分，皇太後正在臥榻打盹，宮娥為她掌扇，習習冷風拂麵，安然舒暢。

四團蟒袍，腰間縭紋白玉牌扣帶飄懸了快意帶，赤金小王冠正中一顆明珠琢目刺目，冠上的珍珠更是瑩潤奪目。舉手投足間透出無人能比的貴氣。

皇上貼了太後的榻坐去太後劈麵，體貼腸問：“母後如果身子乏，就著太病院速速配幾味補藥來。更有先皇曾說，百補不如一動，不如母後也飯後在園子裡多逛逛，賞花散心，也不會存食。再不然練練五禽戲。”

太後意味深長的“嗯”了一聲，沉默了半晌，又悠悠地問，“如此說，你入宮有些時候了，才太子失禮的事兒，你也傳聞了？”

流熏點點頭，正要向後退下，忽聽太後夢裡一聲喚，“熏兒,你何時入宮來的？”

太後驚得倏然起家，又重重坐下。

太後一笑，似在說就知你無事不登三寶殿。

僭越禮法是古往今來諱莫如深的大罪，趙王膽敢如此猖獗！太後神采大變，死力平靜著問，“皇上但是查明？如果你兄弟有不是的地放，皇上自能夠嗬叱點撥他。他自幼就畏敬你如父如兄，你是曉得的。”太後先時的淩厲之氣也弱了幾分，彷彿被人拿住了咽喉關鍵，不得不平從了。

太子才犯了事兒，就召她去東宮，令外人聽去，多有不當。

皇上一笑道：“兒子現在能向母後提，就因寵嬖趙王這幼弟。不然，都成了鄭伯克共叔段的歸納，巴巴地看著兄弟多行不義必自斃，同母親不到鬼域不想見，這可不是為人子，為人兄該做的事兒！”

他妝容整肅後，袍袖一抖，頗是蕭灑的一捲衣袖，叮嚀寺人們說，“前麵帶路。”

皇上的麵色一冷，看著母後笑眯眯的麵龐，強作一絲笑容。他本是要接趙太後的典故來點醒太後，不成過分放縱趙王，誰想太後竟然先發製人，強了先機，反將他本身陷於難堪地步去。

人前唯唯諾諾拘束有為，人後卻有暗箭手足相殘，這豈能令百官臣服，令皇上信賴而拜托百年基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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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後的神采垂垂沉下,卻又安靜道：“哀家倒是傳聞這位趙太後的英名。彷彿是齊襄王派使者去拜見趙太後，趙太後未翻開手劄就先問齊國的收成可好，百姓是否安居樂業，最後才問齊王身材可好？齊國使者不歡暢了，說，‘我奉國君之命千裡來拜見，你不問我們大王的身材，反先探聽百姓和收成，這不是先卑後尊了嗎？’，趙太後不愧是一國太後，道出一句名看重史振聾發聵的話來。她說，‘苟無歲，何故有民？苟無民，何故有君？故有捨本而問末者耶’，就是說，冇豐年景，那裡有老百姓的活路？若冇有百姓，那裡來的甚麼君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