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 把柄[第1頁/共3頁]
“那請柬是何人送來的?上麵寫了些甚麼?”流熏詰問。
碧照閣,丹姝打了簾子出去,輕聲附耳在流熏跟前私語。
吃過晌午餐,後院漿洗衣服的粗使的婆子賀五家的捧了洗儘晾透的衣衫來到碧照閣,丹姝接過衣衫,那衫子上另有日曬後那淡淡的特有的米漿氣,頗是好聞。
出門時,肩輿備在了儀門,沈孤桐改換了劃一的官服,安閒的在小廝們的簇擁下從遊廊向前院去。行至垂花門,門口簇擁了幾個小丫環,嘰嘰喳喳的紮做一堆兒獵奇的撫玩驚叫著甚麼,就連來人都未曾看到,也不閃道遁藏。
“如果這仆人家弄丟了賣身契,或是被毀,那豈不是人財兩空?”流熏問。
流熏應了一聲:“請她出去吧。”
宿世裡,沈孤桐倒是曾在鴛鴦帳裡戲言要同她永結白首,邀她一道在手臂上刺青一對兒鴛鴦。她怕痛,沈孤桐央告幾次她都不肯。但沈孤桐為表忠心,竟然本身在手臂上刺了一隻鴛鴦,栩栩如生。看得她頗是打動。彷彿沈孤桐對紋身刺青情有獨鐘,記得,巫山雲雨夜,高燭長燃,她曾在沈孤桐的身上看到一處奇特的紋身,那是一方印,中間紋了一朵赤紅的同歡花,當時她還醋海興波的不依不饒的詰問沈孤桐,是誰同他永結同心,竟然在那種羞人的處所紋了表記。沈孤桐當時神采不快,拂袖而去。過後才奉告她,那不過是他被生父丟棄,生母怕他兄妹喪失,才忍痛如此繡上的......
“送請柬的人跑掉了,誰也冇曾看到。請柬說來奇特,隻要一方印,畫了一朵花兒。更無旁的字。來旺說,向來冇見過這類請柬呢。”
“也不儘然,反正有中人作保的。怕也賴不掉。倒是奴婢的哥哥提及,那些煙花柳巷為防備那些娼婦私逃,更有人在這些姐兒哥兒的身上燙下暗號,慈悲些的便是紋些花腔。一輩子的印記,如衙門們刺配放逐的賊配軍,逃不掉了。”賀五家的一一道來,她孃家哥哥是做皮肉謀生的,為此她在府裡低人一頭,幸虧她人高馬大手腳敏捷,才一向在後園漿洗衣服不出來見人。
現在左思右想,隻得靜觀其變。
丹姝說著引了賀五家的來到流熏的房裡,隔了簾稟告一句,“大蜜斯,五媽媽來了。”
“聽來旺說,是個燙金的請柬,沈公子展開一看就神采大變的,人恍恍忽惚的丟了魂兒似的。宮裡也不去了。”丹姝當真道。
流熏犯了深思,思忖半晌道,“你去看看後院賀五家的但是得暇了?托她去刺探的事兒,可有端倪了?”
“奴婢的哥哥說,那些被牙花子賣去江南煙花柳巷的小倌兒,都是要在賣身契按指印畫押的,那賣身契就是孫大聖頭上套的緊箍咒,逃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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