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一章 濯恥[第2頁/共3頁]
如果常日,謝流熏都會挺身而出替舞雩做主,可現在,怕是謝舞雩常日投奔展顏同出同進,倒是心胸二心的,或是這丫頭心頭撤除了本身,誰都不會珍惜。
謝舞雩卻死死的拉住了流熏的衣袖哭哭啼啼道:“大姐姐,前番的事兒,姐姐如果怪舞雩也是應當的。但是舞雩是被顏兒威脅著不得不如此的,那條扯裂渾濁的石榴裙,泥汙的繡花鞋子,都是展顏逼了舞雩去做的。顏mm說,如果舞雩不肯依她,就讓舞雩此生當代嫁不出謝府!”謝舞雩嗚嗚的哭泣,淚水染花了臉上的胭脂,楚楚不幸的小模樣。這倒令流熏想起了昔日總以不幸世人的謝晚晴。不由慨歎一聲,“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人之言,顏兒不過同你打趣呢。”
“聽公子的聲音,看公子的舉止,非富即貴。做我們這行的有端方,不聽不問,公子是要紋身那邊,固然叮嚀,婆子收錢照辦。”
沈孤桐從封府出來,就換了備好的便衣迫不及待的去了高升堆棧劈麵的一座小樓。
沈孤桐這才略略放下些心,內心反有些不測的欣喜,眾裡尋他千百度,得來全不費工夫。他將信將疑道:“那,我就安排車馬不日來請您去舍間為家仆洗刺青。”
沈孤桐臉頰微赤,舌頭打結般,遊移半晌道:“那處所,提及來有些難堪,是私處。”
沈孤桐艱钜的問出,那折磨他的印記,是當年師父皮肉馮四要放他來都城時不放心,親手在他身上紋的,紋在私處,位置極其埋冇,倒是他的奇恥大辱。而後他曾經四周刺探,向去洗儘,隻因那處所難堪,不好多去刺探,便是問了幾家,檢察後都點頭。說是稍有不慎,就要傷了子孫根。不敢去試。現在,如果此心頭大患不去,怕是一朝不慎就要跌入萬劫不複的絕壁。若不是被封氏逼去絕地,他也不會急於解開這心頭之患。
說罷笑笑同方春旎一道入內。
沈孤桐隔了簾,見那婆子迴轉,就問,“敢問但是莊大娘?”
“恰是民婦。”莊大娘應道,畢恭畢敬,沈孤桐一驚,莫不是這婆子曉得他身份?
沈孤桐正看得稱奇,就見一旁一名小僮遞來一個藥缽,黃褐色的藥沫帶了苦腥刺鼻的氣味,莊婆子接過來用玉杵攪了攪,便用一竹板挑了塗抹去那人後背到臀峰間,更用那小刷子一再的塗抹來往。
莊婆子見沈孤桐仍不信賴,就應了他去密室,不通風的暗室,孤燈一盞,豆焰跳動,忽明忽爍。
方春旎回身看看謝舞雩歎一句,“舞雩mm也是不幸,二舅母是個與世無爭的,傳聞前些時候給舞雩mm談了一樁婚事,不知因何,這聘禮都要下了,夫家又懺悔了,空歡樂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