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章 紋身[第2頁/共3頁]
怕是等不得了。沈孤桐心頭一動,回身對善兒說,“才那位四兒女人,你但是熟諳?替我刺探一下,我在翰林院有位同僚的夫人手背上要紋一朵胡蝶,那位莊大娘可如何去尋?”
流熏含笑的明眸裡透出深不成測的幽光,淡然道,“萬事到頭皆有報,隻爭來早與來遲。”心頭卻在咬碎銀牙的發狠,那絕壁上撲向她的扭曲的臉頰,踢她母子下絕壁粉身碎骨刻骨銘心的痛,他也要讓這男人嚐盡粉身碎骨肝腸寸斷的滋味!然後,再讓他如狗一樣蒲伏在地去祈求她的收留,為她賣力,去調轉頭狠狠咬去那昔日的主子封氏的脖頸。
沈孤桐加快法度,才繞過封氏秋頤館的夾道,恰見幾名潑婦押送著一披頭披髮的小丫環哭哭啼啼打吵架罵的過來。夾道窄,沈孤桐一眼認出了為首的那位是封氏房裡的蓉嬤嬤,便恭敬的向一旁閃避,主母房裡的丫環婆子都該是恭敬的。
碧照閣,鳥語花香清幽。
“是老祖宗房裡的奴婢。”沈孤桐深思著嘟念一句,細心打量她幾眼,也不說話,拂袖闊步而去。
沈孤桐唇角一勾,透出幾分暖和的笑,踱步上前,悠然問,“才哪位姐姐新染了臂花?”聲音輕柔的,丫環們低頭暗笑,先是的畏敬也少了幾分。
“這有甚麼,更有大戶人家的蜜斯將這花兒紋去後背,另有呀,竟然有人令媛去求江府榜眼少爺江維宇的花鳥畫,重金求這位莊大娘紋去背上胸上,那更是嬌媚。”
聽罷小丫環一五一十的訴說四兒同沈孤桐的對話,流熏淡然一笑,打發她下去。一旁繡花的方春旎放下花繃子,悄悄將羊毛針斜插如鬢收妥,責怪地望她一眼道,“還說我狠辣,看看你本身。沈孤桐現在必然如入油鍋般煎熬呢。”
日光刺目,流熏手中紈扇半遮了額頭擋光,方春旎說,“我們從廊下走,免除這日頭毒。”
“走,我們去流雲麗舍,老夫人在那邊擺了荷花宴消暑呢。”流熏起家道,同方春旎一道出了房門。
俄然,一丫環驚叫一聲,“呀,沈公子!”丫環們這才發明瞭行到麵前的沈孤桐。
沈孤桐打量她微微一笑問:“提起江南,我倒是思鄉了。你是哪個房裡的?”
一名翠衫柳芽黃褙子的小丫環怯生生的上前回聲,“奴婢四兒,沈公子恕罪!”
俄然身後一個聲音來喊:“沈公子留步,沈公子留步!”
“啐,渾說了不是?怕是青樓女子才紋這東西在那種處所,羞死人了!”
丫環們在廊子下喂鳥澆花,白芍問:“傳聞我們至公子要放外任去那寸草不生的山東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