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四章 生不如死[第2頁/共3頁]

蘭馨公主獵奇的一聲問，沈孤桐腦筋嗡的一聲，身子癱軟，就在那刹時，忽聽方春旎的聲音，“公主玩皮了!那城隍爺的聖像是不得動的。”

蘭馨公主繡鞋上的小金鈴叮噹作響，沈孤桐錯愕得如見一利箭劈麵射來卻無處藏身，他驚駭的目光四下乞助，見師兄媚奴成心閃避開讓他透露於大庭廣眾下，環個臂打量他狼狽不堪的模樣掩口暗笑不止。

“師父，師父，求師父開恩。”沈孤桐驚得魂飛魄散叩首哀告，若讓他堂堂探花淪為去青樓接客，再若被人認出身份，他但是無顏於世。

沈孤桐僅存的一口氣彷彿被驀地抽暇，驚詫得無處遁逃的他慌得回身爬去馮四腳下，寒微的他一把抱住馮四的腿低聲哭求點頭，“師父，師父，不要……”

隻在刹時，沈孤桐俄然覷到師父身後一張香案，香案上低垂著帷簾，彷彿是茫茫滄海中尋到一根拯救的稻草，沈孤桐不顧統統的撲去，嗖的一聲迅疾似老鼠，躲進了香案下。他周身顫抖，隔了那簾幕的裂縫隻看到師父馮四的袍襟一擺一擺的上前。

馮四一笑抖抖扇子叮嚀，“徒兒們，去，上戲了！”待行到樓梯，他頭也不回的叮嚀媚奴，“好好服侍著你師弟，莫怠慢了。”

耳邊傳來女子的鶯聲燕語，還伴隨了丫環們的叮嚀，“公主，請細心腳下。”

“嗯，就是他敢登台獻醜，我也要趕用呀。如果在公主和老夫人麵前有個閃失，嘖嘖，你們用飯的腦袋怕都要落地了。還是穩妥些，讓歡奴去常春樓去接客吧。”馮四叮嚀著，漫然地掃一眼嚇得如被抽去筋骨的沈孤桐，哼哼嘲笑，“去，給你半日的工夫，去把屁股擦潔淨，如何向翰林院辭去這身標緻的官袍，如何向謝府你那師父師孃和標緻的師妹們告彆，就在你本身了。”

常日裡，神仙廟打三天安然醮，唱戲獻供，都熱烈非常。

沈孤桐一驚，慌得張張口，驚詫望著師父。

方春旎忙來勸止說，“公主殿下，神仙廟打三天安然醮，唱戲獻供是給呂真人聽的。公主奇怪熱烈倒也罷了，隻是神佛那邊，依例是要唱些老戲的，像《滿床笏》，《南柯夢》。”

噔噔的一陣腳步聲，二管家謝安奔來，急得一頭汗說：“大蜜斯，公然你們在這裡，老夫人已登了東閣，請大蜜斯服侍公主殿下速速疇昔，就等了開戲呢。”

幾人爭不出個究竟，嘰嘰喳喳的拜彆。桌案下的沈孤桐一身盜汗打抖，《滿床笏》，《南柯夢》。可不是如他麵前這南柯一夢，醒來，還是一無統統，赤條條來去無牽掛？不，他毫不能再淪落回當初，那生不如死的日子，他若未曾經曆麵前的白玉為堂金作土的光陰，也不知另有如此人上人的高貴，若要將他打回本相，他無寧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