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落水3[第2頁/共3頁]

婆子去了那裡？哪些備了狐皮披風候在岸上角落裡的婆子都去了那裡？她驚得啞聲哭喊，“躲避！都躲開！”

“還不速速拿個氈子來給晴女人遮羞！”

“天呀！閉眼，不準看！”

一見晚晴衣不遮體狼狽凍如僵肉的慘樣，流熏驚得驚詫。她隻是叮嚀兩名晚晴拉攏下的婆子晚些下水救人，讓晚晴自作自受多嗆幾口水吃些經驗。可晚晴的衣褲如何散落在湖裡？莫非是晚晴在水中掙紮太烈？這可真是害人不成反害己！

凍僵的身子，牙關瑟瑟顫抖顫栗，刹時，晚晴驚得周身最後一絲暖意也被凍去。

“男丁速速躲避！”

目睹了人越聚越多，幸虧一良庖娘嘖嘖感喟著解下個油膩肮臟的圍裙勉強為她遮羞。

“有人落水！”

“求老爺做主呀！奴婢親目睹到大蜜斯將二女人推下水去的。”合歡躋身向前噗通跪地哭訴：丫環婆子們大家自危不敢插話

噗十足幾人跳下水，向她遊來。晚晴身子忽覺一陣沉重，被七手八腳托出水麵的身材砭骨冰冷，僵凍成冰柱。她被撈奉登陸，隻剩苟延殘喘。冰凍砭骨間，她想喊報酬她蓋件大氅，卻如見鬼怪般看到幾名仆人的人影，慌得她心頭一抖，清楚她埋伏在院外的都是丫環婆子，如何又男人？

絕望焦心間，她又嗆了兩口冰冷的湖水。她勉強會些水性，可冰水裡也感覺力不從心，四肢垂垂僵冷，如果有個差池，她豈不是葬身湖水？

“二蜜斯！”

她驚得腦筋一空，又羞又急，眾目睽睽下，她一頭撞死的心都有。

正在絕望中，晚晴忽覺身下甚麼東西膠葛了她的腿，她踢踹掙紮，那股力將她向下拉，她猛嗆幾口水。

眾口一詞。

“讓開，讓開！老爺來了！”一陣叫喚聲，人群分開，急倉促趕來了謝祖恒和晚晴的生母喜姨娘。來得好快！若非早有籌辦，難為他們適時趕來看戲呢！

“還不速速送二女人回房，快請郎中來！”流熏抿抿唇，解下披風草草為晚晴蓋掩了身子

晚晴心頭一寒，恨意漫天蓋地的湧出，熱誠仇恨，令她想一把甩開流熏的手，但是手腳生硬冇法轉動。

“好端端的，二蜜斯如何會溺水？你們都是如何服侍蜜斯的！”喜姨娘瞪眼了四周詰責。

“不，不怪姐姐……是晴兒……不謹慎……”晚晴本來祈求地望著流熏的目光乍一見父親，倉猝忍辱負重般為姐姐諱飾，靈巧懂事的模樣。她淚光閃動，滿心驚駭透出委曲，清楚是言不由衷。令人無不思疑，她的落水是另有隱情。

世人竊竊群情，本來昨夜的事兒公然有奸、情，大蜜斯氣急廢弛要殺二蜜斯滅口。這倒是擁戴常日放肆放肆恃寵而驕的大蜜斯的性子。無數指責的目光都鄙夷仇恨地望著流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