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章 盜禦詩1[第1頁/共3頁]
彷彿一把利刃狠狠戳去她胸口,方春旎立時止住悲聲,想起母親在謝府日日對老夫人色怒承笑,本身這些日子悲悲慼慼,老夫人看她那眼神感喟中多有些嫌怨,她深深咽口淚,本來這淚本也不該屬於她的。
方春旎神采大變,一頭倒去床上捂住了耳朵,她嗚嗚的抽泣,鬨得嬤嬤們反是手足無措,不知那裡出了不當。
世民氣知這位表蜜斯常日為人隨和,但若板起麵孔也是個不好應對的。
她含淚閉目,如此生不得死又不能。
“娘!”方春旎厲聲製止,眸光板滯地望向火線,唇角勾起一抹淩厲的笑意說,“外婆曉得又如何?童言無忌,不過怒斥小5、小六幾句,或還抱怨娘不循分同些孩子計算呢。”
方春旎對跟在嚴哥兒身後的幾名小廝問:“誰是本日服侍嚴哥兒的主子小子?”
淩晨她再醒來,滿屋堆滿木槿花。她不覺一驚,那花色素淨如血普通刺目,透出盎然朝氣,韻趣天然。紅花綠葉分外惹目。
夾路疏籬錦作堆,朝開暮落複朝開。
“嗚嗚,五哥偷了姐姐那日教嚴兒做的那首詩,還騙先生說是他寫的;六哥往先生的座椅下放了蒺藜,紮了先生捂著屁股跳起來,他們反汙了是嚴兒做的。姐姐,先生偏疼,打嚴兒。五哥還說,嚴兒是在外公家吃白飯的,不過是不消去流落街頭的乞丐,是謝府的乞兒,若敢不聽他們的話,就趕了嚴兒滾回江南去!”嚴兒委曲的哭訴著,揉著淚眼。聽得方春旎心頭震驚,童言無忌,隻如果冇人教給小5、小六這些話,他們如何曉得這番世態炎涼?不幸的嚴兒,爹爹過世,竟然累得他小小年紀飽嘗冷眼,受儘人間酸楚。
謝妉兒眉梢一挑,她在府裡幾曾忍過這類閒氣?但女兒一句話倒是不無事理,看了方春旎靈慧的眸光透出幾分清寒波光,她問:“莫非你有甚麼更好的體例?反正娘忍不下這口氣!”
府裡養了很多文人名流清流,日日研習文章,她是記得的。
占破半年猶道少,何曾一日不芳來。
窗外響起一陣哭泣聲,簾子一打,母親謝妉兒出去,聽了嚴哥兒的哭訴,本相明白,她那裡是能受這份窩囊氣的?她雙眸通紅,恨恨地咬牙說:“你莫管此事,我這就去同你們外婆去講。嚴兒,去,同娘去,把這些話一五一十的說給你外婆聽,請你外婆為我們做主!”
“你個不知長進的下賤胚子!日日叮嚀你不得去同那小5、小六爬牆打鳥,你偏就不聽。現在惹出禍事來,人家偷驢子你拔橛,但是周身有口難辯了不是?這倒好,被學裡先生打爛了手心是你該死自找,你另有臉哭!”母親謝妉兒的嗬叱聲。
方春旎淡然一笑,拉過嚴哥兒的手掌又悄悄吹吹問:“逢了每月的望日,但是你外公和幾位母舅都要召你們去當堂比試文章詩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