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怡貴妃[第2頁/共3頁]
小貴子在一旁不斷給她眼色,上前撞了大安子的肩頭說:“你就彆打趣謝大女人了,誰不曉得,最早去拜的應當是怡貴妃。”
但她強壓了心頭的煩躁,透出一股偶然的模樣低頭肅立,直到窸窸窣窣的腳步聲衣履聲異化環佩聲叮咚而來,宮娥甜甜的通稟聲響徹殿堂:“貴妃娘娘駕到!”
一句話,如一柄刀子戳在流熏的心口,流熏不覺一驚。打狗須得看仆人,這話是說給她聽嗎?莫非怡貴妃就不機遇謝府的顏麵?
“嗯,既然是讀過些書的,你可曾傳聞過唐朝唐太宗的那位楊妃的軼事?”怡貴妃問。
流熏和丹姝都幾次點頭稱是,隻是流熏內心暗笑,這些主子怕是打錯了快意算盤。
且不說滿眸子光寶氣,金粉銀裝的殿堂,就是略低頭看到炭火盆裡嗶啵作響的紅炭,那甜甜淡淡清幽的香氣,令流熏心頭一動。這不是沉香木嗎?暮年傳聞繁華朱門豪侈得粉了沉香取暖,明示貴氣。現在纔是親眼得見。不由感慨。
怡貴妃緩緩端起一盞茶,低眼打量那縷熱騰騰的輕煙緩緩雲霧般飄散,娓娓絮絮隧道來,說得津津有味。一旁的嬤嬤和宮娥陪笑著隨聲擁戴,一唱一和的,都是說給她聽。是勸她要當機立斷,不要跟錯了主子。話是說給她,明裡暗裡是要她轉告給祖父和父親吧?謝家要當機立斷保定新君,看來六皇子對奪嫡一事誌在必得了。
“哦?你倒是會說話,我隻問你的意義。”怡貴妃咄咄逼人。
流熏以穩定應萬變,誠惶誠恐道:“回娘孃的話。臣女的婚事,自有父母做主,那裡敢專擅?”
流熏候在殿裡立了依約一盞茶的工夫,也不見怡貴妃的身影,她內心有些不耐煩,天氣漸晚,前麵另有端妃娘娘冇有拜見。莫非怡貴妃是要給她上馬威?或是她那裡獲咎到了怡貴妃?大安子和小貴子也不見了蹤跡,她隨身的丫環也不準跟出去,聽著西洋鐘滴答滴答的響聲,四周沉寂下聲響更是令她不安。
“哦,本來如此。多謝公公指導!”流熏恍然大悟。
大安子去通稟,一名宮娥出來,打量了流熏幾眼傲慢地說:“隨我來吧。”
“哎!”她長長一聲歎,低垂了眼打量她問:“謝閣老和謝中堂父子,可都是天下文人的表率。想必謝大女人也是飽讀詩書的才女吧?”
流熏謹慎的不敢昂首,聽到上麵傳來悠長的聲音問:“你就是謝家阿誰丫頭?傳聞你今兒在恒春殿出儘風頭呀?”
如果前人軼事,必然是彆史,提到彆史,是謝府不準後輩枉讀的。固然流熏暗裡也看閒書,但怡貴妃麵前,她還是要故作胡塗的說:“臣女孤陋寡聞,望娘娘見教。”
大安子這才一笑,四下看看無人,攏了手湊去流熏耳根奧秘道:“怡貴妃是六皇子的生母,眼下如果六皇子如果做了新太子,今後就能即位擔當大統,怡貴妃就該是太後孃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