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密謀[第1頁/共3頁]
冷不防一個聲音厲斥:“甚麼人?”
這番話頗是感慨,和著琴聲道來,很有番神韻。
六皇子捧起荷花盞持續悠然品茶,隨口問:“皇叔邇來身子可好?箭傷但是病癒?”
“哦?是哪個?”景玨問。
一眼看到流熏的頃刻,他驚得神采驚詫,驚得問:“熏兒,你如安在這裡?”
流熏一聽暗驚,先時聽他們群情朝政另有些事不關己,現在俄然提到了本身,彷彿被人一把推到了他們麵前普通的措手不及。
景玨端倪閒然,隻顧操琴興趣盎然,似未聽到六皇子景琛的問話,眸光似虛似實的投向麵前一樹映日怒放的紅梅緩緩道:“我這俗人,常日裡馳騁疆場同一幫武夫為伴,焚琴煮鶴,空孤負了多少春秋美景。才見著枝頭的梅花,竟彷彿隔世。”
流熏躡手躡腳的就要退下,隔牆聽音終非君子所為,好不難堪,尋了鷂子竟然不測的聽到這一段對話。
“好久冇有聽二弟你如此暢快淋漓的操琴。記得當年你我兄弟隨了謝徒弟學琴,二弟你還辯論論男兒大丈夫,定當文以治國,武以安邦,做番開疆拓土的大奇蹟,那裡能同閨閣女子普通操琴花下淺酌低唱。誰想時隔多年,你我兄弟幾人中,當屬玨二弟你的琴技最是出眾,父皇都誇獎不已。”
“我,我來尋這個……鷂子,斷線了。”她支吾道,誠惶誠恐的模樣。
宿世裡,她還曾替這位風華卓然的六皇子抱憾,現在看來,甚麼民氣所向眾望所歸,難不成都是幕後有人把持?早曾聽祖父感慨,朝廷這潭水之深,那裡是凡人所能涉足?現在看來,公然不是她一個深閨女子所能看破。隻是玨哥哥如何也趟入這湯渾水?
琴音戛但是止,餘韻未絕,景玨垂眼望著本身一雙操琴的手,伸出來已是滿手老繭,那裡還是一雙風華絕代的少年的手。
流熏心頭一沉,卻聽六皇子的話音裡儘是戲謔,又帶了幾分苦澀,“你當我樂此不疲嗎?也是情勢所逼,不進則退,身不由己。二弟呀!”六皇子的手重重拍在景玨肩頭,似有難言之隱,深深的一聲感喟發自肺腑。
她心下正在思忖,耳聽那琴聲複興,倒是一曲安閒利落的《流水》古曲,恰是小溪盤曲山間衝開山石林木重重停滯奔瀉直衝江海的曲章,不由令她心頭一動。更是不由得緣著那微啟的疏窗向內多看一眼,就見依著窗,幾樹紅梅映窗,襯出一張清雋的臉,表兄景玨一襲香色團蟒箭袖,低眉信手操琴,淡定安閒,彷彿方纔談議的話題戛但是止,或是妙手過招點到而至。
門內緩緩踱步而出六皇子景琛,負個手悠然打量了流熏暖和地問:“既是謝家表妹光臨舍間,如何不出去發言?”
“如此說,六哥屬意流熏表妹?”景玨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