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九章 煮豆燃萁[第2頁/共4頁]
景璞說:“這事二哥隻字未提及過,我也是聽紫馨宮的管事寺人講起的。隻是二哥便益發定了帶母親出走的決計,箭在弦上是不得不發的,皇大將我們兄弟找去大講了忠孝之道,以後終究說出廢妃一事,還承諾將把太子之位傳給二哥景琰。冇想二哥應對的驚世駭俗,不但將皇上駁的無言以對,還講出了繁華於我如浮雲的意義。當時的場麵出色極了,我們內心都在為他喝采。
“小時候,你總纏著我問,如何冇有二哥哥,每次問,我就打你,恰好你癡癡傻傻的,屁股打得紅腫,還是不改口的問……”一口長長的感喟,“不是我不肯說,隻是說出來太沉重,十年來,我想也不敢想。”
“十二弟,我不想落空一個兄弟,但人在宮廷,老是身不由己。父皇如是,你我亦如是。”長長的一聲慨歎,景璨唯剩冷冷一笑。
大漠的風塵,我們沐浴了一年,班師之際,全軍奮發。二哥卻一人立在帳中發楞,時而策馬出營疾走,時而獨立河邊深思……雄師班師之日,父皇一早便率了文武百官在長亭翹首以盼。直等了一個時候,才見了旗號招展邇來。父皇滿心歡樂迎上前去,卻隻見為首兩匹馬竟不是二哥景琰,便迫不及待的要見屢立奇功的二哥,而答覆竟是景琰已單獨改道去了慈陵祭奠母親。風掠起了父皇的一縷華髮,顯得他是那麼苦楚無法,呆立了好久才訕訕道,‘一年冇見他母親了,是該看看。’這幾句話是多麼艱钜。慶功宴他推說鞍馬勞累不肯去,白日他喝的酩酊酣醉,倒頭便睡,夜間才四周走動,幾個月也同父皇打不了幾個照麵,作的也確切過了些。”
“哐啷”寶劍出鞘,寒光奪人,景璨輕撫劍絛道,“他的血便染紅了這劍絛,化成了冤魂,多少年我們兄弟總在夢中相會。”
半年後,西疆垂危,他便請纓出征。十7、八歲,朝中很多老臣很有貳言,皇上還是力排眾議的依了他掛帥出征。臨行前皇上去送行,說道想起老杜的《兵車行》,倍感苦楚,他現在送子的表情也一樣但願本身的兒子們能安然返來。二哥當時隻是苦笑,飲了三杯壯行酒道,大丈夫能戰死疆場何嘗不是一種幸運的歸宿,而古往今來卻冇有幾人從願。豪傑老是死在本身為本身築就的疆場上,不然就不會多了楚霸王般的無法,留給後代做戲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