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二章 一石二鳥2[第2頁/共3頁]

“本宮那裡有甚麼意義，不過是皇上的口諭，公公也是聽得明白的。清君側，自古是臣子分內之屬。”方春旎言罷一笑，回身而去，慌得吉嬪又急又惱，哭喊告饒，又對方春旎痛罵不止。隻方春旎出了殿門的半晌，她緩緩回身，看下落日殘影中聲嘶力竭迴天有力的吉嬪，低聲對身邊的鸞秀和流蘇抱怨，“還等甚麼呢？”

牛公公一愣，望望地上哭鬨告饒的吉嬪，又看看平靜自如的方春旎，故作胡塗地問，“娘孃的意義是……”

方春旎的麵色一陣白一陣紫，咬了櫻唇狠狠道，“你如果明白禍從口出，就好。”

夜風清冷，流熏守在百裡長廊，待了方春旎行過期，二人對視。方春旎一笑，揮手打發了宮娥退下，迎了兩步上前道：“宮裡險惡，步步為艱，熏兒你要好好疏導俊表兄纔是。”

“皇上剛纔那句話，像是公公在皇上身邊服侍數十年，當最明白不過的。”方春旎言語悠悠地點撥著，眸光凝睇牛公公。牛公公遊移地又問，“娘孃的意義是……”

流熏心頭一動，她已經設法去查問過燕碧，事情的顛末她一清二楚。現在隻是哥哥誓死不肯說出本相的啟事苦處，是因為那冒充報信來誘他去凝暉閣的寺人說，蘭馨公主顛仆墜胎是因為得知他在後花圃私會了方春旎而至，哥哥子駿誓死不肯牽涉出春旎，以是纔在獄中一言不發。流熏內心暗自感慨，不由對蘭馨公主欣喜著，“聽聞，哥哥也是傳聞公主顛仆，才一時心急，不辯真假，被那妮子做鬼作弄了。公主安胎要緊，不成起火。”

夜風清冷，流熏淡然一笑，彷彿那慨歎聲都隨風散去。

她一笑，方春旎神采慘白，沉吟不語。

流熏長歎一聲：“傳聞娘娘現在聖眷正隆，恰好剛產下麟兒。不過，是龍非龍，今後必能見分曉。天下承平才家宅安寧，姐姐是曉得這個事理的。”

說罷，流熏將一個珠花絡子懸在指尖在方春旎麵前晃晃說，“流熏初見這絡子，隻感覺眼熟，還奇特如何這絡子掛在燕碧身上……”

小寺人天然都是聰明的，常日最是識得眉法眼低，應了聲疾步奔去，堵嘴的堵嘴，拉扯的拉扯，更有小安子最是聰明，衣袖遮擋臂肘狠狠對了吉嬪的後腦天靈蓋一磕，吉嬪立時癱軟昏倒，被拖了下去。

流熏微微屈膝一福，“多謝姐姐提示，mm幾乎健忘了，不過，蘭馨公主直言快語，如果剛強率性起來，回謝府同家父印證起江南舊事來……”

一陣混亂後，內裡鎮靜的腳步聲明示了預感的應驗，小貴子哭喪個臉回稟，“皇上，那宮娥燕碧，她，懼罪服毒他殺了！”

流熏悄悄一笑說：“哥哥常日謹慎謹慎，獨是聽到了旎姐姐的名字，就變得惶惑不安了。若非如此，也不會有本日之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