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零四·目的[第1頁/共3頁]
她這麼一說,青鶯就更加帶笑瞧著汪夫人:“您固然放心,我們返來的時候,瞧見公子正在五裡亭陪著李先生做文章呢,約莫您回了家,也就能見著人了。”
她上前兩步,逼得梁夫人節節後退,差點兒一腳踩空摔下樓梯,氣勢攝人:“以是大哥不笑二哥,夫人現在這個時候來跟我提甚麼看重不看重,誰比誰的性命首要這話,不感覺太虛假了嗎?我們的性命尚且不是性命,我的性命在你和揚州這些官商眼裡也隻是威脅殿下的籌馬,那為甚麼你們的孩子就不能被彆人握在手裡決定存亡?說句刺耳的,有我陪著,她們就算死了,也不算冤枉了,你說是不是?!”
汪夫人聲音顫的短長,卻可貴的一點兒磕絆也冇有打:“十萬兩!十萬兩!”一麵又怕宋楚宜嫌少,帶著哭腔求她:“娘娘,客歲入成不好,我們也實在拿不出更多的了......要不我歸去同母親籌議籌議,再湊一湊......十五萬兩!十五萬兩!”
宋楚宜盯了她半響,直到盯得她情不自禁的移開了眼睛,才感覺有些好笑,她感覺好笑,也就真的撲哧一聲笑開了,看著驀地昂首的梁夫人問:“莫非你不如許感覺?”
她既無話可說,先前說宋楚宜那些不看重性命的話就明顯成了笑話-----宋楚宜說的一點兒也冇錯,她的性命尚且能被當作威脅太孫的籌馬,那為甚麼她們的孩子就不可?論身份論職位,麵前這些人誰的性命高貴的過太孫妃?
既然有了第一個服軟的,宋楚宜的話又說的這麼絕,很快就有第二個、第三個。銀子誰都心疼,畢竟不是大風颳來的,但是比擬較起性命來,銀子就又不那麼首要了。
宋楚宜哂但是笑:“怕甚麼?怕你們狗急跳牆?我的話說的還不敷清楚嗎?如果不敷清楚,我就再說一遍,現在你們的孩子都在我手上,如果我再過一個時候不出這門,你們信不信你們家這些貴公子們一個都回不去?”
宋楚宜的茶杯已經悄悄放在了石桌上,嘴角含笑看向汪夫人:“夫人方纔說,多少銀子?”
她站起來:“在彆人眼裡,在你們眼裡,西北那些兵士們的性命比不比的過你們家這些大族少爺我不曉得,但是在我眼裡,那些在火線奮勇殺敵的豪傑們天然比你們家這些少爺的性命值錢的多了,在西北殺敵的有多少人你們曉得嗎?夫人算過嗎?那些兵士們統共有二十餘萬人,這麼些人的性命,在您的眼裡大抵是不值一文的......”她垂下頭,聲音愈發冷酷:“不然您也不至於光是傳聞了我們來揚州的目標就先給我們這麼大一個經驗-----如果當日我在馬車上,如果當天太孫和我都在儀仗隊裡,我們約莫是非死即傷吧?在你們眼裡,何嘗是那些拚殺的將士們的性命不值錢,連我和太孫殿下的性命也一樣不值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