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良宵[第1頁/共4頁]

涵因請了請嗓子，說了聲：“請進吧。”

涵因皺皺眉，撅了嘴，有些負氣似的嘟嘟囔囔的唸了聲：“表哥。”

涵因看了一眼恭敬的站在一旁的小女孩，長相淺顯，看模樣倒是個誠懇性子，“嗯”了一聲表示承諾了。

次日天還未亮，內裡便有婆子報時了。這是在委宛的提示新婚佳耦莫要忘了時候。涵因昨晚被李湛折騰半宿，此時手腳發軟，底子不想轉動。但又曉得新婦第一天拜見婆婆，禮不能廢，強撐著要坐起來，一個無妨，被一雙溫熱的大手一拉。又倒了歸去。

涵因羞紅了臉，美目橫了他一眼，嘴上卻輕斥道：“畫了一次就算踐諾，夫君也忒能對付人了……”

此時貴婦最愛富麗髮髻，花腔繁多，層出不窮。涵因曉得這等府邸內，專門養著這等仆人。專伺梳頭一項，最是手巧。

“今後在這裡就叫哥哥。”李湛在她耳邊輕聲說道，他也曉得再下去本身也要把持不住了，那真要遲誤閒事了，也不敢再逗弄她，幫他把中衣理好，向內裡說道：“出去吧。”坐了起來，把涵因也拽了起來。

隻見那孫媽媽抓起涵因的頭髮，分作幾股，或勾或挑，十指高低翻飛。

慕雲和祈月一翻開帳子，她們固然已經模糊約約曉得人事，卻從未見過，便臉紅了起來，垂著眼睛服侍涵因洗漱，連看都不敢亂看。

涵因一邊梳洗，一邊用眼角餘光不著陳跡地打量著李湛的這兩個丫頭，一個二十一二的模樣，鵝蛋臉，長相清秀，低眉順目標，已經開了臉，此時正謹慎翼翼的捧著水，跪在李湛麵前，眼神卻微微瞟向涵因一邊，想看又不敢看的模樣，微微顫抖的手，透露了她心中的忐忑。

“禦史怕甚麼，就算是玉帝也管不著我給涵兒畫眉。”李湛嗅到她身上的香氣，又輕聲在她耳邊問道：“昨兒早晨我就想問你，你身上熏得是甚麼香。”

涵因問道：“幾時了。”

“怎地如許惡棍！”涵因大急，想起之前李湛的表字，隻道他想著管城見麵和他們兄妹長談那兩次，忙叫了一聲：“子玄。”表字普通是平輩叫的以示尊敬的，她如許叫出來，天然是有提示他分寸之意。

涵因隻感覺這一早晨被他拽來拽去，非常不爽，剛要擺脫開，見丫環出去了，也隻好忍了，略有些置氣的坐正了。

公然內裡稟報：“太夫人身邊的莊媽媽來了。”

李湛一下子笑了：“聲音更加好聽了，不過還不可，前次你在你們族長家叫我甚麼來的。”

孫媽媽笑道：“不敢當夫人的嘉獎。夫人好頭髮，又黑又亮。還這麼多，都不消假髮就能梳起髻來。”

出去的四個丫頭，此中兩個是明天早晨服侍沐浴的，另兩個是涵因帶來的慕雲和祈月。那兩個丫頭服侍李湛，慕雲和祈月則服侍涵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