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章 拜訪[第2頁/共4頁]

長房太夫人側身避過，又給涵因回禮，笑道：“老身一介布衣，如何敢受鄭國夫人的禮。”

涵因感覺崔如君有些過分熱忱，不大放心，便找了個機遇，偶然中向紫鳶問起崔如君的為人。

到了李湛定下的那天，他便帶著涵因踐約去了長房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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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月、沁雪的禮節實在靖國公府練習過的，天然並不差在哪，隻是此時也不敢有涓滴粗心，免得出了忽略給自家仆人丟了臉麵。

“請太夫人把涵因當自家長輩對待，叫奴家小字便可。”涵因笑道。

不曉得是賦性如此，還是因家世自大，太夫人最是重禮，常日也不苟談笑，對兒媳、下人要求頗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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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隋胡漢相雜，民風開放，涼州西域商旅來往不斷，更是要比河南、河北更加少了拘束，偏隴西李氏以“五姓七望”的山東士族自居，恐怕其他六望嘲笑他家地處邊疆，失了中華正朔的底子，是以要求後輩婦婦愈發嚴格，對男人的要求表現在儒學家風上，對女子的要求就是這些內院端方了，涵因在這裡感遭到的氛圍，比鄭家長房還要沉悶莊嚴。

涵因有些感慨，嫁入這類數百年的世家長房，大家感覺這是非常風景的美事，誰又曉得為了這數朝閥閱的麵子，媳婦們要受多少端方的束縛。

涵因為一品誥命，太夫人要向涵因見禮，但涵因搶先一步行長輩禮，嘴裡說著：“侄媳給伯母問安。”涵因明天特地冇有穿誥命服色，穿了一條八幅鴉青色地暗花勾雲紋大羅裙，外罩絳色緞三色紅花蝶大袖，頭上是綴錦閣整套的蝶戲雙花點翠頭麵，並加寶鈿九枚，端莊中透出華貴之美，既不像誥命服色那般公事公辦普通，寶鈿的數量又點瞭然一品誥命的身份。

門口一個穿戴麵子的婆子上來問安：“太夫人並幾位夫人都在等著鄭國夫人。請跟老奴來吧。”

去李家長房之前，涵因先請了崔如君過府，把長房的各媳婦、女人、小公子，另有要重視的端方問了一遍。崔如君非常歡暢涵因派人來找她，不厭其煩的把這些事情都細細的說了一遍，臨走還叮囑涵因，如果有甚麼不曉得的，就派人跟她說，千萬彆嫌費事。

紫鳶接著說道：“實在，我家太夫人也姓崔，隻是是博陵崔氏，本來一心想讓老爺娶她的侄女，可老太爺自打見過親家太爺以後，就對他的品德才學大為佩服，非要給老爺求娶他家的女兒。夫人是清河崔氏長房嫡女，家世、品德、才貌都冇得挑，太夫人也說不出甚麼。隻是和老爺的年紀差得遠了些，老爺比夫人大八歲，老太爺定下這門婚事的時候，老爺十五歲，夫人才七歲。本來太夫人想要讓夫人早些嫁過來。誰曉得老太爺去了，老爺又守孝三年，直到客歲才嫁過來。太夫人感覺若不是為了等夫人到出嫁年紀，老爺在太爺歸天之前就能娶妻生子了。是以對夫民氣裡存著牢騷。奴婢本來是太夫人身邊奉侍的。在夫人嫁過來之前給了老爺，冇想到奴婢就懷了孕……若不是奴婢，夫人表情鬱結，或許嫡出的阿誰小公子就不會早產，也不會死……”紫鳶臉上的慚愧並不是做做模樣：“奴婢毫不怨老爺、夫人，這都是奴婢本身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