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一章 大疫[第2頁/共4頁]

李湛作為州府都督，已經開端領著州縣官員大祭祈雨了。涵因也帶頭舍錢為涼州百姓祈福。其他州縣也一樣。紛繁開端祭天祭地，求神拜佛，龍王、地盤、山神拜了個遍，寺廟、道觀裡的法事也是接連不竭。

“儘人事聽天命，他們不肯做，我們也冇體例，此次我們涼州冇事，多虧了夫人。”李湛笑道。

冇有風，池麵掀不起一絲波紋，便是坐船遊弋在池中。也感受不到幾分清冷。實在與都督府水池相連的河道水位降落了不止一半，早就流不過來水了，是仆人們堵住了兩邊的水溝，才得以將水池中水儲存了下來，讓都督府精美的園林還是保持著它的斑斕。但是涵因曉得這個環境以後，便命令將這些水裝進大桶當中，運往城外最需求水的地步裡。

這也讓李湛麵對進本年大旱的壓力減輕了很多，隻是仍然要精打細算，捉襟見肘是李湛這些日子最大的感受。

涵因捂得嚴嚴實實的，去過診療處一次，還是讓慕雲驚嚇不已，如果涵因也得了病，那就出大事了。

一有發熱、咳嗽跡象的全被拉去傷虎帳斷絕了起來。

而李湛則在忙著督管軍隊，二十萬人，虎帳職員麋集，一個病發的，便能夠連累一堆人，是以李湛特彆嚴峻。這些日子都在軍中巡查，催促他們遵循標準做。統統的虎帳都重新打掃，撒上石灰，統統的被褥都要重新換洗，曬過才氣再用，統統的兵士都必須沐浴，洗頭，身上不能有虱子跳瘙，這一點是涵因特地叮嚀的，這讓那些臟臭慣了的大小夥子們很不風俗。

但壓在涵因心頭的倒是孟先生預言中的大疫，也不曉得會不會有，也不曉得甚麼時候在甚麼地點會發作。這個期間的大疫實在太可駭了，冇有有效的醫治藥物，人們對疾病防備的無知，都讓涵因揪心不已，那些微生物比餓極了的流民還要可駭的多，不是高牆和保護能夠擋住的。前次逼得天子去洛陽的不過是一場重症流感，她曉得如何防備並不驚駭，但是這一次會不會那麼榮幸呢。

涵因早已不記得上上世的空調是甚麼感受，但也會感到光榮，本身坐在寬廣高大的廳堂當中，享用著冰塊的涼意和丫環們的野生電扇，非論甚麼時候，身為統治階層的一員都比淺顯的百姓要享用很多――在那些臉朝黃土背朝天的佃農們冒著火普通的日頭，累死累活的將從井中打來的水，倒在乾裂的大地上，絕望的試圖挽救即將枯死的莊稼的時候，涵因感覺喝一口冰鎮的果酒都是犯法。

涵因很早就把本身的這套計劃給鄭欽送疇昔了，讓鄭欽千萬多加謹慎，特彆是現在崔皓華還在有身，更是不能有半點閃失，現在疫病橫行，也不好再交來回回送信，她也不曉得鄭欽有冇有聽出來她的話，讓她擔憂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