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探監[第2頁/共4頁]

天子一出來，那種刺鼻的血腥和著潮濕發黴的味道就熏的他眼睛流出淚來，魏伯顏知機的躬身問道：“地牢內裡潮濕，恐怕有損聖體，不若把他提審到廳堂由皇上鞠問。”

劉錦愣了愣，看著她，眼睛變得蒼茫，嘟囔道：“是啊，是誰出售了殿下。”

這內裡本來是給值守的和尚歇息用的，因潮濕陰冷，冇人情願待在這裡，何況最貴重的舍利在塔頂，方丈便把值守的房間挪到了二三層。

“下一輩子！又是下一輩子！我已經不想再有下一輩子了！”涵因無聲的哀號，那隻冰冷的手垂了下去，不管她如何伸手，都再也夠不到了。

涵因這幾天到溫國寺燒香齋戒，離家隻隔著一坊之地，隻帶了慕雲和張媽媽，彆人都留在了家裡。鄭鈞、鄭欽忙著衙門的事，薛淩華本來也要一起來，不想莊子上耕戶肇事，隻好去莊子上措置一番。

劉錦忍住一陣陣襲來的腹痛，笑道：“是我害了殿下，解纜前那天早晨我在她那邊喝醉了，說了甚麼話，我也不記得了。但我向來冇想過她竟然是天子的人，我愛她，在我眼裡她乃至比殿下更首要，冇想到她恰好是……我無顏苟活於世，唯有以死賠罪……”

劉錦冇有答這話，抿起了嘴。

他取脫手帕，捂著鼻子硬著頭皮走了出來。

劉錦聽到這句話，看向涵因的目光飽含著難以言喻的龐大情感，是豁然又或是欣喜，他的瞳孔垂垂放大，目光垂垂渙散，手向涵因伸去，觸碰到她柔嫩的指尖，笑容一下子變得明快而溫和：“公主，下輩子我必然保護您到底……再也不會讓您孤軍奮戰了……”

“你到底是長公主的甚麼人？如果你是長公主的暗樁，為甚麼不一早來找我！”劉錦卻並冇有動的意義，隻坐在那雕欄以後，目光恨不能把涵因盯出一個洞來。

懷素嗬嗬一笑，也不說甚麼，給她看從洛陽淨土寺弄來的梵語佛經，說再過幾天要用心翻譯經籍，冇時候跟大師一起切磋書法了，語氣非常遺憾。

前麵跟著出去的是魏伯顏。

而長安的世家官員們卻並冇有那麼輕鬆。劉錦執掌內衛多年，手裡捏著大大小小官員的把柄，不曉得有多少。他這一被抓，會咬出誰來，大家內心都沉甸甸的。

皇上一見他如許，有些不忍心看，定了定神才說道：“真想不到。你竟然要謀反，朕待你如同兄弟普通……”

涵因笑道：“大師要做的事功德無量。”

魏伯顏笑道：“兄弟，不是哥哥用心找茬，有人密報你私藏長公主的火鳳令和賬冊，企圖謀反，哥哥是受命來查清楚此事的。”說完對中間人喝道：“拿下。”

走了好久，路到了絕頂。涵因把火燃燒，走到隧道絕頂的牆壁前，扣開一塊磚，牆上便暴露個小裂縫，她把眼睛湊上去細心察看著牆劈麵的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