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 困守[第3頁/共6頁]

奴婢是甚麼？那是冇有自在，冇有莊嚴，性命隨時都握在仆人手中，完整以仆人的誌願為誌願，能夠隨便由著仆人戲耍作踐，卻又不能抵擋，連牲口都不如的存在。

顧卿晚拍打掉他的手，爬到床裡頭，側躺下來，背衝秦禦。

顧卿晚盯著那賣身契三個字，麵前陣陣發黑，是真的差點冇給氣暈疇昔。她瞪大了眼，失魂落魄的模樣，一時都健忘了掙紮，秦禦便自但是然的鬆開了扣著她手腕的手。

他自嘲得笑了笑，這才鬆開顧卿晚，拖著她的腦袋，安設在軟枕上。

顧卿晚聞言，一時候竟分不清他說的是打趣話，還是實在話，亦或者是他有一種逼迫她的手腕罷了。不過她這會子是真冇力量想下去了，眼睛腫痛難擋，腦筋也暈暈沉沉。

你吵架牲口，被牲口反咬一口，旁人瞧見能夠還會說，是你手賤，非得去招惹牲口。

屋子裡冇有掌燈，這會半夜已經很深了，方纔床帳被揮了下來，床榻間光芒更加暗淡。顧卿晚未曾練武，天然不像秦禦，有夜色中視物的本領。加上她雙眼腫痛的短長，一時候竟冇法將近在天涯的秦禦看清。

紙張入水，飄了一下，很快水滲入上來，墨跡氤氳開，筆跡越來越恍惚，那血指印也變成了一縷殘紅，和暈染開的墨色攪弄在一起，在水中伸展，很快便冇了半點陳跡。

顧卿晚沙啞著聲音，開口，道：“你到底喜好我甚麼，我改行不可？”

顧卿晚撲上去搶，雙眸血紅，道：“還給我！堂堂燕廣王不守國法，逼良為奴是大罪，我要去官府告你！”

可現在的她，對這當代已經有了必然的體味，對奴婢兩個字的瞭解也很深。

足衣被蹬掉了一隻，有一邊綢褲翻卷著湧到了腿彎，交疊伸直的小腿，小巧小巧的足踝，嫩白如玉雕的腳丫，連成纖長玉潤的一線，冰肌玉骨，惹人遐思。

“人可抓到了？”

秦禦瞧都冇多瞧一眼，掃落了床帳，鑽進被子，重新摟了顧卿晚。他閉上眼眸，竟也瞬息間便睡了疇昔。

顧卿晚現在已經不是剛穿越那會兒了，那會兒，若穿超出來就是個奴婢的身子，她大略也不會如何絕望難過。

撩扒開她臉上垂落的亂髮，就見她雖睡著，柳眉卻還微微顰著，緊閉的眼皮紅腫較著，鼓鼓的，紅紅的，臉頰被淚水一遍遍沖刷，有些潮濕，唇瓣上有道較著的壓印。挺翹的鼻端微紅，模樣狼狽又有些不幸敬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