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小兒夜啼[第1頁/共4頁]

阮小幺問他道：“那你呢？師父你瞧病也是要看彆人方劑的？”

“不急不急，”她心對勁足，道：“光陰久些也不打緊，總之已曉得了商家去了建康，這兩處相離也近，動靜傳得通達。我們能夠在這處先打出些名譽，再去商家，也多些底氣。”

葉晴湖眼中訝色一閃，“換皮？”

杜娘子臨河住著，家中倒也不算貧寒，男人同其他漁民一道兒出門去了，隻一個大哥的婆婆在家守著，屋裡除了剛滿一歲的二郎，另有個六七歲的女娃兒在有一著冇一著地搖著小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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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日下來，幾人收了足有一貫錢，當下便上堆棧要了房間，不再光立在外頭叫喝。

“隻是……我有一事不明，”杜娘子又有些獵奇，道：“我與女人從未會麵，女人真是好眼力，能瞧見我竹籃裡的符紙，是以說我從城隍廟為求小兒夜啼的體例而來；但這賣魚……”

他搖點頭，取了紙筆，寫下了方劑，道：“他眼有斑點、麵熟白斑，脈象並無虛寒炎熱之症，不過是肚中有蟲，驅完便好。二郎年幼，不宜多放花椒與檳榔，隻多下一些烏梅等物，吃過旬日便好了。”

葉晴湖彷彿有些對勁，點點頭，道：“不錯。大凡大夫瞧病，需求先問一問疇前可曾開過方劑，對比著以往開的方劑，便愛從反處動手。是以兩方南轅北轍，忽寒忽熱，刻苦的倒是病患。有些則畏手畏腳，不敢加以猛藥，開的大多為溫平之方。吃上幾十帖也不見好。”

轉了眼，也不去瞧那幾個小販，徑直與葉晴湖說話。

“手……？”

他道：“瞧瞧，看你能瞧得出甚？”

她笑了笑，指指擱在一旁的竹籃，“竹篾子中間夾著魚鱗呢。擺佈儘是，且把兒上色彩有些深，恐怕是長年沾了魚血而至，胡胡說說。您休要見怪。”

“喲！杜娘子本來是瞧上這小哥兒了！”旁人轟笑。

她持續道：“不然，頂著個奴字歸去，一眼便要被人認出來了，徒添費事。”

“女人！”柳兒一聲驚叫，撲了過來，手足無措，“此種鬼神玄虛之事，女人怎能輕信！這換、換……實在是……女人你千萬不成如此啊！”

杜娘子聽得連連點頭，道：“恰是。我問過好些個大夫，俱都如此說，隻是開了方劑，吃了幾貼。也不見好。本日本想著二郎也許是衝到陰煞了，便去城隍廟求一求符紙，如此說來，竟不是衝撞陰煞？”

“師父？”她乾瞧著那那幾張紙。

功德之人總有很多，便一同跟著幾人到了杜娘子家。

柳兒正在屋中清算，聞言，嚇得不清，惶恐望著阮小幺，好似要剝的是自個兒的皮一樣。

杜娘子一合掌，歎道：“這麼說，我二郎的病是給那些個大夫遲誤了！真是……大夫，你可得隨我歸家瞧瞧，現在天冷，我怕二郎著了涼，也不好帶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