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八九、聞說北鬥為死兆（三）[第1頁/共4頁]

但貳心中多少有些妒忌，盧象升此時才三十餘歲，正值年富力強，卻已經是督撫五省的大員。再上一步，便是六部主官，如果另有些運氣，入閣也是遲早的事情！

如果有這等掌控，高迎祥也用不著一起逃到南直隸來了！

“西走？那定是去與獻賊合兵！”祖寬聞言大喜：“盧總理，末將願去窮追，不令闖賊走脫！”

不但是他，便是方孔炤也頗覺後生可畏，他年長盧象升十歲，品階職位卻相差甚遠。

“這動靜失實？”俞國振確認了一句問道。

“是以，你的這個動靜，對我冇有任何用處。”俞國振又看著張二，身為高迎祥的親信將領之一，此人還對高二柱說他曉得高迎祥的動靜，想必另有甚麼未曾透露吧。

至於西去與張獻忠彙合，且不說極有能夠在彙合之前就被盧象升追上，落空滁`州城作為仰仗，他們二軍就算會於一處，就有掌控同盧象升的天雄軍野戰？

“這如何能夠？”

盧象升悄悄一喟，他原是想再等一日然後策動突襲，卻冇推測祖寬會提早行動。此時有部下將城中派來的使者送到他麵前，他先是問了一句城中可安好，然後便道：“可知賊寇向那邊遁去？”

“闖賊最為奸猾……汝此去牢記，要問明白闖賊去處，多抓俘虜！”他情願建功，盧象昇天然不會禁止：“我引雄師，在後策應汝！”

“拿輿圖來！”一念至此，俞國振大聲道。

高二柱用陝`西腔喝了一句，張二有些驚奇，因為直到現在，他才第一次聽高二柱說陝腔！

“是向西走，闖字大旗向西麵走了，隻留下數千騎斷後，滁`州城中派出步兵想要截殺，卻被殺了歸去。”

“此子性子狷介，目中無人，固然有幾分本領，但更大的本領是獲咎人。身為白身尚可，但若退隱，必與下屬同僚難處，乃是取禍之道。”方孔炤歎道：“為保全其身家性命之故，下官令其不得退隱。”

俞國振看了看闖寨，為了製止高迎祥孤注一擲，他還特地讓家衛差遣被俘的流寇對營寨停止加固，在寨外又增加了一些停滯，乃至還挖出了壕溝。現在看來，這個辦法用不上了。他又看了看張二，張二正謹慎翼翼地偷窺他的神情，見他看來，倉猝趴在地上：“小人願以性命包管，闖賊不會向西去！”

“小官人，現在當如何是好？”

此言一出，盧象升恍然。

李覺斯見方孔炤不出聲，他笑道：“餘與潛夫、劉知州，原是守土有責，食君之祿忠君之事罷了。真要論起來，倒是有為義民俞國振，帶著仆人，親冒矢石與賊苦戰，屢破賊軍不說，還將盧總理派來的信使護送至城下，令我等得知明公將至，方纔氣死守至今。總理向朝廷奏功，勿忘此人——此人乃潛夫之侄婿，也不是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