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四七、你方唱罷我登場（三）[第1頁/共4頁]

小二倒是會招攬買賣，但那客人就是不睬：“付賬的冇來，冇準得讓我自家掏錢，先不管那麼多，等付賬的來了再說吧，先上碗陽春麪墊墊肚子！”

“且等等。歸爾禮，老夫此次請你來，卻不是隻為了引見李仙侶給你熟諳的。”老學究忙出聲道：“先說閒事，說完你們恰好喝酒。”

說到這，他擲筷而起：“華人變成夷，苟活不如死……”

小二看到這位穿著富麗的客人大模大樣走出去，並且徑直走到了樓上雅座，本來覺得來的是一名豪客，冇有想到倒是一個窮酸。在金陵舊院，象如許的窮酸可少有，那些國子監的門生們，哪一個出來會要吃一碗陽春麪！

“此事小弟倒是能揣摩一二，程正夫罵的是俞濟民，他辦的這報紙現在不過印個一兩萬份，半賣半送，影響有限，如果俞濟民在他的那兩份報上真正與之對辯，豈不反為其漲了陣容？”李仙侶笑道：“何況，以俞濟民現在名譽，與程正夫對罵，大失體統，在這兩報上說，旁人感覺這兩報都是他辦的，一定公允。方纔牧齋公說報者公也，便是此意。”

“上一碗……嗯，陽春麪！”

“也不算吹噓，俞濟民有一句話，是當初對我說辦報的，我心中甚是讚美，故此影象至今。”錢謙益道：“報者，公也，當有公心，不成因……”

公然，歸莊坐正了身材，麵露不屑之色。馮猶龍便是馮夢龍，當世世情小說大師，又是精擅出版的，王謔庵則是王思任，當初但是與東林前輩李三才唱對台戲的故鄉夥，也是性子狠惡會罵人的。

“且坐，且坐，過一會兒，程正夫應當也會到。我派人給他下了帖子。”那老學究號召了一下身邊目光鋒利的男人。

陽春麪上來冇過量久，一個寬袍大袖的老學究徐行走了過來，跟在老學究身邊的，另有一個目光鋒利的男人。包廂裡的那人見他們，大笑著拍桌子：“小二，小二，撤了陽春麪，好魚好肉奉上來，再來兩瓶新襄的酒，一瓶夜光露，一瓶阿誰甚麼啤酒！”

“此何言哉，老夫堂堂大明學士，禮部尚書，為何要投奔俞濟民？我隻是因為方密之的原因，與俞濟民有舊友，雖是政見反麵，卻也不肯意看他被人如此編排罷了。”錢謙益義正辭嚴地說道。

錢謙益乾咳了一聲：“實不相瞞，我是想請歸爾禮出山，辦一份報，李仙侶能夠從旁襄助。”

“如果紹興黃酒，一斤無妨，如果新襄燒酒，半斤便倒。”

“這些冠冕堂皇的話就休說了，留在朝廷裡去對付天子吧。”歸莊擺了擺手：“俞濟民手中自有《民生速報》和《新襄日報》，何必再用這新報？”

他是還不非常體味歸莊的性子，故此不明白，錢謙益唯有如此，才氣讓歸莊真正用心聆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