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零六、忽忽烽火連湘漢（四）[第1頁/共4頁]

“誘敵之計，隻憑著一群劫了無數財賄的官兵來誘敵？不過是五千人罷了，便是誘敵，我們也能撐死他，路上謹慎些就是！”

“不過是演演戲，你們演得也太真了，過年時節目儘管讓你們去演……”

銃聲一響，官兵頓時慌了，步隊稀稀拉拉，然後有人掉頭便走，也有要逡巡不前，而前鋒幾十名膽小的卻還在進步。當他們認識到火伴都不在了以後，轉頭便望向本身營寨，很較著，他們也暴露害怕之色。

見著流寇來了，營寨那邊較著慌亂起來，過了會兒，寨子被翻開，一隊約是五百人的官兵歪傾斜斜衝出來。

“小人見著官兵趕著的大車上……咳，落下口箱子，裡頭儘是金銀，彆的還拉著成車的狄公酒……”

“文選，有一件事，我未曾跟曹操他們提及，這位方孔炤有位侄女，乃是俞國振的媳婦。故此方孔炤帳下，必定有俞國振的虎衛效力，你千萬把穩，不求有功，但求無過，有甚麼事情，讓曹操他們上就是。”

旋即白文選明白：“聽聞方孔炤素有賢名，治軍也嚴，官兵如果穿戴官兵的服飾劫奪，必為其所治，現在脫了官兵衣裳，便可嫁禍於我們……他奶奶的。這些狗官兵奸滑。好處他們得了，罵名我們背了！”

他看了看擺佈，還冇等他拿定主張，羅汝才的部將便大聲問道：“是多少官兵，五千麼？”

在他發楞的時候，流寇諸軍也不知所措。

“少將軍，火線見著官兵了！”

紀燕一邊跑一邊痛罵：“你們這些渾蛋，跑這般快做甚麼？”

“這些流寇，在南直隸吃太小官人很多虧，還是這般模樣！”一個虎衛跟在他身邊道：“就冇見著他們有半點長進！”

“呃……”

“小官人發的書//最快筆墨更新無彈窗無告白//，你還敢看了打打盹，無怪乎就隻能當個小兵！”大柱恨鐵不成鋼：“書裡說了，為何將闖賊、獻賊等稱為流賊而不是義兵，或者說，古往今來流賊與義兵的底子辨彆，就在於義兵所為是為了建立更公道公道的次序，而流賊所為則純粹就是粉碎統統次序。義兵的這類本質，決定他們對百姓是體貼珍惜，而不是裹挾逼迫；流賊的本質，則決定了他們不管打出甚麼‘替天行道’還是‘劫富濟貧’的標語，都不能構成淺顯的規律軍隊……”

不過孫可望三年多前陣亡的事情，讓白文選還是多些謹慎。特彆是來時張獻忠拉著他的胳膊叮嚀的話，讓他更是警戒。

官兵冇有個陣型，倒是流寇還勉強保持著步地，但流寇也談不上甚麼軍紀，還隔著半裡，便有人哐哐放起了鳥銃。

遠處，高大柱在望遠鏡中看到這一幕，驀地拍腿：“第一步成了，走！”

張獻忠部冇有少和左良玉打交道，左良玉在官兵當中可謂軍紀最壞，搶擄劫奪之事做得比流寇都很多，隻是濫殺上稍稍好些。是以對於官兵劫奪村莊之事。他們並不驚奇，驚奇的是這隊官兵竟然會脫了服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