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七、碧血染巢湖（三）[第1頁/共4頁]

石敬岩調頭催馬，那馬是俞國振經心挑出的，在襄安彆院也是數一數二，石敬岩雖是六十歲的老翁，卻仍然勇不成當，大喝一聲，如同炮聲響起，然後縱馬凶暴一下突擊，馬槊所過之處，扮裝潛入城中的流寇頓時如波浪般翻滾。

唯有石敬岩此時慨然道：“本是來殺賊的，在廬州殺賊，與在巢`縣殺賊，有何辨彆！”

“賊人竟然有炮！”史可法聞聲大驚，賊人有炮，攻城極易，何況其細作已經混入城中，石敬岩等人前去禁止，豈不是自尋死路？

他一邊說，一邊自顧綽槊上了戰馬，那馬是俞國振所贈送的好馬，隨他乘船自蘇`州返來，力都是養得實足。石敬岩轉頭一看，世人還在愣著，他怒喝道：“史參議，你還發甚麼呆，我帶人去阻賊一阻，你速速出城回船上……此處間隔有為不遠，遣人向有為幼虎求救！”

他轉頭一看，隻見不知何時，兩邊巷子裡衝出數百人，他們看打扮，不是販商伕役，就是醫卜僧道，各執兵刃，正向世人圍攻。而跟從他們來的姑蘇衛官兵，久疏陣戰，向少練習，被敵一襲，頓時亂成一團。趙英騎著姑蘇衛供應的一匹駑馬，固然他的技藝也是極佳，隻是稍遜石敬岩，可何如那馬不爭氣，甫一交兵，那馬竟然本身仆倒在地，趙英仗著技藝敏捷才未曾被馬壓住，但也已經墮入重圍當中。

包文達略有些嚴峻，石敬岩卻笑道：“諸位且看我殺賊！”

幾近一瞬之間，本來安靜中的巢州縣，頓時化成了一片驚怖。

“朝中袞袞諸公，目光才氣，尚不及俞小官人非常之一，便是在東林中有清名的張國維、史可法，也不過如是，如果他們有俞小官人一半才氣，國事如何廢弛如是！”石敬岩心中暗想：“隻可惜，小官人屢建功績，卻被這些當官的淹冇，現在還是個白身！”

史可法聽到“濡須水”，悚但是驚：“三國之際，儒須口之戰便是在此？”

石敬岩大感痛快，貳心中曉得，若不是俞國振贈他好馬、好槊，靠著張國維、史可法發的那些朽甲爛戈，那裡有這等戰果！就是他腰間的刀，也是俞國振所贈，是自海寇手中奪來的上好倭刀！

城北接連數處火起，天氣隱晦，這火與煙顯得更加苦楚，史可法愣愣地看著，不知如何是好。

“此為何地？”史可法問道。

不等石敬岩緩一口氣，就聽得劈麵又是馬蹄聲響，緊接著又是五騎呈現在他麵前！

在他想來，賊人既然追到這裡，那麼前去禁止的包文達、石敬岩必定已經兵敗就義了。

但這幾賊才滅，在他們麵前，又是五騎賊人呈現了，並且這五騎身邊，大隊賊人的步兵跟從，一眼望去，竟然數不出有多少流賊！

如許來往突擊，石敬岩體力耗損也是極大，他畢竟是六十歲的白叟，是以喘著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