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七、問君城府深幾許[第1頁/共4頁]

而因為這件事情，錢謙益與周延儒、溫體仁結下了深仇。隻不過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本來是周延儒、溫體仁聯手對於錢謙益和東林，現在倒是錢謙益、周延儒聯手對於溫體仁了。

錢謙益卻不知此事，他隻曉得張溥與俞國振友情不錯，是以笑著道：“對了，俞濟民上返來我處，還給我帶了陳臥子文集的初稿，請我寫一篇序——看來陳臥子用不了多久，也能夠拿到潤筆了。天如你的集子何時出？到時老夫能夠厚顏，搶這個寫序之事了。”

二人蔘加上後，便有認得他們的方以智家仆來引，將二人引上河邊一樓台。這座新搭起的臨時樓台，算不得壯美高大，不過是堪堪在上坐著百人罷了。他二人上來時，樓台上已經坐了半滿，見他們二人，世人紛繁起家施禮寒喧。

“牧齋先生如果問我彆的事情，我倒是一定曉得，但此次秦淮八豔大批評麼……牧齋先生必是評判之一吧？”張溥笑道：“以我之見，金陵脂粉雖嬌好，總輸揚州三分香，蘇白杭嫩，則與金陵各有千秋。”

“俞濟民手中掌控二書一報，便是手握著給事中、禦史台了。當這兩書一報陣容起來時，吳三桂便必定必輸。”錢謙益笑道：“莫說是我，便是你張天如，麵對群情洶洶，做評判之時，敢將勝負向吳三桂傾斜麼？”

“濟民倒是生財有道，你們複社說他是閣老天敵，鄉裡之間說他是有為幼虎，我瞧他是趙公明轉世，你瞧瞧，種珠之術不說，印書局不說，單單是弄這球賽，便可攬很多財路。”錢謙益不諱言利，究竟上全部東林都不諱言利，他們與東南豪商钜富乾係極其密切，本來就是這個階層的好處代言人。

“極大，極大，哈哈……”說到這，錢謙益起家入內，不一會兒拿出一冊書放在張溥麵前，那印刷精彩裝釘詳確的書封麵上，收著“牧齋先生詩高雅集”八個大字。張溥一見便認出，這是俞國振所辦印局的產品，啟事無它，這油墨比起淺顯印刷所使墨汁清皙透亮，質量要好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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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牧齋公經驗得是！”張溥恍然大悟，他並非不曉得操執言論的事理，究竟上他建立複社，乾的就是節製言論的事情，但是錢謙益將之說透，對他來講也是一種開導。

“恰是，不過老夫不是第一個拿到潤筆的，第一個是方潛夫，第二個是方密之，哈哈，他們二位倒好，秘而不宣，若不是俞濟民提起，老夫還覺得本身是第一呢。”

“天然是吏部，執掌天下名祿，吏部尚書之位最為首要！”張溥毫不躊躇隧道。

“我輩當不甘於前人後。”張溥道。

“如此說來，張天如是看好吳三桂了。”錢謙益眉頭微微揚起：“俞濟民為方密之之妹婿。天如與密之相善，按理說當向著俞濟民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