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恍然如夢[第3頁/共4頁]

“這算甚麼？師兄哪天有機遇到後院習儀亭看看，才曉得甚麼是貴重，習儀亭是專為本朝文武官員練習朝賀禮節之地點，三座殿堂裡擺放的滿是可貴一見的珍品，大半銅器、陶器和書畫是本朝太祖、成祖和宣宗天子禦賜的。”

玄明道長巡查一圈就忙彆的去了，朱道臨與兩位手腳敏捷的小羽士一起，用心擦拭長長的楠木供案和四周的椅子傢俱。

玄青道長帶著新奇出爐的“師侄”朱道臨進入書院街一家專營鋪子，為忐忑不安的朱道臨買下兩套深藍色秋冬道袍、兩雙做工精密的黑麪千層底布鞋、一頂道家華陽冠和三雙布襪，叮嚀樂不成支的店掌櫃把朱道臨領到後屋換上新裝，完了帶上煥然一新的朱道臨徑直前去坐落於水西門內冶山之上的朝天宮。

不知不覺中，朱道臨進入了道長所說的無慾無求狀況，腦海裡一片空虛，認識也逐步變得腐敗起來。

玄青道長非常驚奇，看到朱道臨抱著巨大的石鼓傻站在那裡久久不動，立即大聲逼迫：“舉起來！舉起來！”

“形意？”玄明道長非常不測。

朱道臨解釋道：“也叫情意六合拳，樁功叫三體式，傳聞最後是宋朝的嶽飛所創。”

朱道臨細細一看，隨即連連點頭：“那麼大個石鼓，看模樣起碼四百斤，如何能夠舉起來？恐怕抱都抱不動。”

朱道臨盯著瓷瓶上精彩的粉彩圖案頭也不回。

因為前一日的重陽節停止了昌大的祭奠祈福典禮，占地寬廣氣勢弘大的朝天宮高低都在忙著盤點所得，打掃衛生，玄青道長與朱道臨的到來並冇有引發多少重視，但朱道臨還是從沿途羽士恭恭敬敬向玄青道長致禮的舉止中，體味到玄青道長具有的較高輩分和名譽。

“哦對了，再奉告你一件事，我們朝天宮一千年前就有了，唐朝時候叫做太極宮，宋朝時候改名為天慶觀，元朝時候又改成奧妙觀和永壽宮，到了本朝才改名為朝天宮。”

玉軒哈哈一笑，指著瓷瓶上方暴露的半截卷軸先容起來：“看細心了，你說的《老子出關圖》就在瓷罐內裡放著，是宋朝大畫師朱銳先生的佳構，畫卷裡的出關圖和瓷罐上畫的一模一樣。”

朱道臨聽得滋滋有味：“冇想到我們朝天宮有這麼長的汗青，這個幾百年前的瓷罐竟無缺無損，冇有半點瑕疵，太貴重了！”

“我曾多次聽徒弟向前來旅遊拜祭的朱紫們先容過，這個瓷罐出自前朝大元至正年間，是屢經戰亂以後幸運儲存下來的佳構，上麵的出關圖就是臨摹朱銳先生的畫作燒製出來的……”

玄明無法地苦笑道：“彷彿是我求你一樣，算了，誰讓我自討敗興，收下你這個不成器的弟子，行了！打起精力來，讓我看看你的樁功是如何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