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屠夫[第1頁/共5頁]

楊波內心嘲笑一聲道：“大人說的天下，怕是士紳之天下吧？”

楊波曉得這句話一出口，他立即就成了大明士紳階層的仇敵，這個期間罵罵崇禎帝倒冇甚麼太大題目，但是獲咎了士紳階層，本身怕是要倒大黴，但有些話不說，鬱積在內心實在堵得難受，北方天災[***]，另有韃奴在一旁虎視眈眈，兵事連連的時候，江南士紳則還是過著醉生夢死的餬口，他們一聽到加賦便群起而攻之，朝廷剛想懲辦鼓勵百姓肇事的士人，他們便大呼朝廷殺士也，坑儒也！

崇禎點頭道：“現在回想起來，熊廷弼這三方製衡之策倒是高瞻遠矚，可歎文龍已死，東江離散，夫複何言？”

崇禎冷冷的說道。

“陛下，諸賊窮餓之極，無處餬口，兵至則頓首歸降，兵去則劫掠仍舊，朝廷疲於奔命，九邊將士不得飽食，饑民亦有力佈施，現在之困局，陛下需痛下決計”

大殿再次一片的死靜，除了世人粗重的呼吸聲……

“瘋了！”

溫體仁道：“東林黨人多為江南之地主朱門，向來同氣連枝，楊波請屠三百萬饑民時，這錢士升可有一語而責之？但聞有人敢冒天下之不諱發起搜刮江南士紳，豈不群起而攻之？陛下，如果老臣所料不差，明曰朝議隻怕是沸沸揚揚，群情激憤了。”

“……安撫無錢，剿除無期，唯有屠之！”

溫體仁第一個反應就是楊波真的瘋了，崇禎帝向來對流寇常懷慚愧之心，楊波這是要揭了陛下的逆鱗啊？溫體仁有些絕望的最後看了一眼楊波，此次隻怕大羅金仙都救不了他，本身看來也要捨棄這小我了。

大殿裡再次一片沉寂，連根繡花針掉在地上都能聞聲，陳啟新和錢士升張著嘴看著楊波，溫體仁額頭冒汗，內心倒是驚詫非常，饒是他平生閱人無數也冇見過這類不怕死的人。

直到楊波的聲音消逝在大殿外，世人仍然還冇有回過神來……

“陛下，陛下！”錢士升打斷楊波的話，連連叩首痛哭流涕道：“倡橫議以搖民氣，豈直藉端倖進已哉？此獠不殺，不敷布衣憤！”

崇禎歎了口氣道：“有毛文龍這一子在，滿盤皆活，現在悔之晚矣”

溫體仁心知保不住楊波，不過可貴有對錢士升動手的機遇，用一個楊波換禮部尚書的位置，他那裡肯放過？

楊波看到崇禎帝指著他的手腕處，暴露的內衣袖子上的補丁，內心歎了口，伏低了身子說道：“陛下，國庫如洗，收刮江南士紳以資天下乃不得已而為之，哀鴻得救，兵食有著，斷根內患，一力對外……”

等崇禎帝傳旨結束後，溫體仁點頭道：“與東林忤者，眾目之為邪黨，這楊波發起搜刮江南士紳，豈不是與天下士報酬敵？隻怕陛下雖故意諱飾亦是無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