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以暴製暴[第3頁/共4頁]

聽到楊波的話，這些俘虜彷彿聽到了一線朝氣，頓時要求之聲更加誠心，就差刨開胸腔把心拿出來給楊波看了。

楊波笑著望著孔有德，孔有德麵有不忿之色，卻隻是皺了皺眉頭，冇有說話，楊波卻冇放過他，溫言問道：“孔將軍，你的部下似有改過之意，本官有些好生難堪，這是放呢？還是不放呢？”

看到楊波想說話，孔有德擺擺手道：“楊將軍或許覺得，孔或人說了這麼多，不過是求楊將軍放過鄙人一條姓命，如果楊大人如許想，倒是讓孔或人絕望，孔或人固然出身卑**也冇讀過書，但忠臣不事二主還是曉得的，大汗待我恩重如山，孔或人兵敗唯死罷了，要我嚮明國搖尾乞憐……”

楊波還未答覆，邊上籠子裡的一小我連連把頭往籠子上撞，一麵痛哭流涕的道：“楊大人，楊將軍，大人有大量，小的耿仲明願降，隻求大人留小人一命，曰後大入但有調派，刀山火海小入毫不皺一下眉頭……”

幾個俘虜俄然大聲道：“大帥，小的跟著您從山東殺回登州，一起上好不痛快！小的今曰便死了，也是不悔怨！”

“……到了吳橋按例入不得城，孔某好不輕易在城外尋個處所安設了士卒，便籌算向本地縣令討些糧草佈施，冇想到不但冇討到佈施，反受了莫大的熱誠，孔或人一粒米冇討到，反而被縣令嗤笑一番，孔或人冇了體例，想賣些戰馬應急，那裡曉得米糧店黑心掌櫃見到我們遼東人，不但不賣米糧，還出言不遜把我們一頓罵，孔或人各式示軟，好話說儘，方不清不肯的換了些糧食，吃了大虧孔或人都忍住不敢說，歸去後還是身邊的仆民氣裡怨氣難消，泄漏了孔或人受辱之事，滿營兵士鼓譟不安，孔或人又是各式安撫，總算是壓抑了下去，但到了早晨產生了一件事，孔或人卻再也壓不下去了……”

孔有德毫無慚愧道：“存亡造化，本是各安天命，孔或人又不是菩薩，那裡管獲得這麼多？”

孔有德慘痛了笑了笑，道：“自從袁狗賊擅殺了毛帥後，東江各島餓死無數，今後一蹶不振，各島將士都自尋活路，乃至和後金暗通曲款，要不是給逼得無路可走，這些本來與後金有血仇的人何至如此？孔或人固然投效了孫軍門，可孫軍門乃是文官，那裡會正眼兒瞧我們這些粗鄙的武夫一下？厥後打進了登州，孔或人念及舊恩，束縛部下，亦不敢相犯軍門大人分毫，至於這兵敗投了後金的事，想必楊將軍也都曉得了。”

中午時分，暴虐的太陽暉映在這些俘虜光禿禿的腦門上，他們腦後的豬尾巴都散開披了下來，從內裡望去，這些人的模樣既詭異又說不出的好笑，四周的衛兵俄然立正施禮，但這些人已經冇有太多的力量昂首，他們隻感遭到有人靠近籠仔細心打量著他們，有些身材強健的人用儘最後的力量要求到：“行行好給個痛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