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第4頁/共6頁]

盧象升固然進士出身，但提著大刀砍人毫不含混，每戰身先士卒，打動了很多渾厚的軍漢，都願為他效死，崇禎六年底，流寇賄賂寺人詐降後從澠池縣境內南渡黃河，崇禎七年，馬回回、過天星、滿天星等人洗劫了湖北的鄖陽六縣，西入四川，攻破川東重鎮夔州，天下震驚，朝廷急調已盧象升巡撫鄖陽，此時馬回回等人返回湖廣，在鄖陽的黃龍灘和盧象升苦戰，當時堆積在鄖陽四周的各路流寇達到四十多萬，盧象升的處境非常艱钜，但他硬是憑著悍勇之氣，連戰連捷。

在陳奇瑜的安排下，被困的三萬六千各營流寇安然走出了號稱天險的棧道，一起上與護送的兵士有衣同穿，有飯同吃，友愛相處。但是剛走出棧道，流寇再次背叛，澠池渡事件再次重演，流寇將安撫遣送官或殺頭、或割耳，又屠了五千押送明軍，然後出兵連陷七縣，沿途燒殺擄掠，如許，流寇們擺脫了窘境，實現了計謀轉移，進入了“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的中原地區，而流寇們的戰役力也產生了質的竄改，從一起遁藏官兵不敢對敵到堂堂正正的引兵決鬥，洪承疇接過陳奇瑜五省總督的大印後曾上疏哀歎道：“先時賊避兵逃竄，今則迎兵對敵，擺佈埋伏，更番迭承，則剿殺之難也。賊大家有精騎，或跨雙馬，官兵馬三步七，則追逐之難也。”今後，明末內患進入一個新的階段，而崇禎帝卻冇有才氣再禁止流寇強大了。

因為有督師在場，楊文嶽不好指手畫腳，隻能聽著嚴坤之講授登萊的防務等事件，比及了巡撫衙門坐定，又聽嚴坤之說完本年登萊的計謀後，楊文嶽這纔有機遇問道：“軍門大人，遊擊營入援京畿，兵部已經行文至登萊，為何遊擊營卻遲遲不動？”

崇禎帝充公流寇一厘金子，而半年前流寇南渡黃河，踐踏數省無直曰的景象還曆曆在目，崇禎帝如何就會點頭同意呢？楊波猜測，一方麵是崇禎帝好大喜功的姓格作怪，首要啟事還是後金再次寇邊，遼鎮連上數道垂危奏疏，雲東奴兵鋒直指關外各處，崇禎帝急於抽調精銳兵馬北上，方有會點頭同意陳奇瑜的招安之計，偶爾出錯叫不謹慎，但持續在同一件事上出錯，除了笨拙二個字，另有更好的比方嗎？崇禎帝點這個頭代價非常大，直接埋下了明國毀滅的禍端。

兩人相視一笑，嚴坤之拍著他的手臂表示親熱，道：“這幾曰還要交割登萊事物，你我之間另有得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