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撥雲見日[第3頁/共3頁]

站湯懷滿臉嚴峻，內心悄悄深思：“莫非韓弟先前撞傷了腦袋，纔會這般胡言亂語？”

看著張湯懷的背影韓羽苦笑點頭，這個大哥甚麼都好，脾氣樸重，為人親善，對他也是體貼有加，隻是身為營兵基層軍官，竟然不去揣摩長官的情意，並且偶然候非常打動，如許下去恐怕說不定哪天會引來殺生之禍，韓羽悄悄心想如果將來有甚麼謀生，必然要拉張大哥入夥，參軍並不是悠長之計。

張獻忠固然先一步闊彆傷害人物洪承疇，但天曉得一貫樸重洪承疇是否會追著他不放，心急火燎的張獻忠命令丟棄輜重輕裝進步，實在精確的說張獻忠所部也冇有多少輜重，向來都是拖家帶口走到哪搶到哪，所謂的輜重就是一堆瓶瓶罐罐、破銅爛鐵，另有冇法跟著行進步隊的老弱病殘。

張湯懷一屁股坐在韓羽身邊，將早已捲刃的雁翎刀放在一邊，他那渾濁遍及的鎧甲上儘是碎肉和鮮血，早已分不出是他的血跡還是仇敵的鮮血，張湯懷伸脫手掌按著韓羽腦袋，眼神裡儘是劫後餘生的高興和對韓羽的體貼。

張獻忠乃至一度比知府還清楚鳳陽有多少駐軍，有多少火炮，中國向來不貧乏叛徒，有錢拿樂清閒，誰還在乎這錢是從何而來。

在張湯懷的攙扶下韓羽緩緩站了起來，看向遠處寇軍崩潰的方向。

眼看打擊不力，極度煩躁的張獻忠暴怒之下，抽刀將一名勸退的偏將砍翻在地。

高城深池巍峨的鳳陽城下，遍及橫七豎八的寇軍屍身，破裂的肢體血肉到處都是，特彆被鮮血染紅的護城河的裡，疊在一起的屍身滲入在冰冷的河水裡，乃至一時三刻數不出堆積了多少，此中大部分並非被火炮、箭矢射殺，而是出錯落水溺亡而死。

張獻忠雙拳緊握，欣然若失的衝著身邊近衛命令道：“傳令，鳴金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