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一片狼藉[第2頁/共3頁]

一片廢墟的營地內，到處是冒著濃煙的帳篷、旗號，各處的屍身被烈火燒成焦炭，很多人早已辨不出人形，特彆那些被；亂軍踩踏至死的寇軍更是慘痛，血肉恍惚美滿是一團肉醬。

一臉暴怒的張獻忠手提大刀，仇恨的斬斷營帳內統統的物件，四週一眾將領侍立兩側，一時口觀鼻鼻觀心，大氣都不敢出，免得被張獻忠拿來泄憤，正在這時一個滿臉灰黑，多處被燙傷的偏將推開親兵入帳，上前一步跪倒沉聲道：“大帥，明軍夜襲，我軍死傷摻重，士氣低迷不成再戰，還請撤兵而退，以免...”

李自成很快與高迎祥合軍一處，二人相視淡然，除了感同身受的屈辱和無法，竟不曉得該說些甚麼。

張獻忠可不傻，他很清楚一旦高迎平和李自成分開，以他的兵力或許很難攻陷鳳陽城，隻是他已經走投無路，如果不一鼓作氣拿下鳳陽，恐怕他立即淪為笑柄，三十六營以內再無安身之地，並且明軍經此大勝，想必還沉浸在勝利的高興裡，或許不會想到寇軍還會持續攻城，說不定有能夠一戰可定。

“整備全軍，按原打算攻城，違令者斬！”張獻忠看向一眾身邊將校，孤注一擲的厲聲命令。

“要滾邊滾，兩個冇膽的慫貨，此次敗北定時他二人未儘儘力，當然真該信賴那些返來使者的話，”張獻忠悄悄有些悔怨，當初不該將那些被他派去和知府顏容暄打仗，幸運逃返來的使者全數斬首，俄然張獻忠彷彿想到了甚麼，眉毛一挑冷喝詰責，“等等，莫非那二人膽敢動老子的物質、兵員？”

李自成也不逞強，立即欺身而上，手中戰刀從上至下憤然劈砍。

“闖王，大膽問句話，你是否籌算撤兵，不再攻取這鳳陽城？”張獻忠借力一推，將李自成逼退的同時，向闖王高迎祥詰責道。

闖王高迎祥眼看追殺明軍不成，帶領一眾馬隊悻悻然返回一團混亂的營地，此時大火滿盈，濃煙遮天蔽日滾滾而起，不時有惶恐失措的寇軍衝了出來，煩躁悲忿之下的高迎祥揚刀便斬，連斬數人總算穩住了惶恐失措的一眾逃兵。

“孬種，天殺的傢夥！”張獻忠氣得直跳腳，但他們底子冇體例留住高迎祥。

高迎祥並未起火，隻是想到死去的弟兄們，一時神情有些黯然，看著張獻忠淡然道：“人各有誌不成強求，看在同為三十六營的弟兄的情麵上，本王提示你，不關鍵了那些一向跟從你的兄弟，讓他們白白送命！”

“開口！”張獻忠一聲暴喝，打斷偏將諫言，瞪著一對虎目沉聲道，“你這脆弱之輩，膽敢亂我軍心，該死！”不等四周將校反應過來，張獻忠快步而上，一刀斬殺那跪地偏將，接著轉頭冷言，“膽敢言退者，立斬！”看著身首異處，倒在血泊裡的偏將屍身，一眾大帳內的寇軍將校隻覺後頸發涼，很多人頓時將勸退的諫言咽回了肚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