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終戰（7）[第1頁/共3頁]

“跑啊！”不知誰喊了一聲，還未被涉及的流匪們呼啦啦四散而去，以步對騎，他們冇傻到阿誰份兒上。

此時高迎祥還一時未死，嘴巴一張一合，嘴唇哆顫抖嗦地不知想要說甚麼，貫穿頭顱的箭支讓他有口難言，大口大口黑紅色的血液從他口中湧出，胸膛緩慢地起伏了幾下，一隻手死死抓住高一功，像是要抓住最後那生的但願，隨背麵一歪，死了！

倒是薛平見流匪們步地已潰，再難構造起像樣的反攻，遂安排鄂力亞與烏力罕帶著擺佈兩翼截殺逃竄之人，以期最大限度地殺傷敵方有生力量。

“大頭領死了！”一道鋒利的叫聲響起。

“咻...咻...咻...”

羅汝才與張獻忠的跑路，轟動了李自成，卻冇有引發其彆人的存眷，他們的重視力，都放期近將攻破的涿鹿山上，等李自成都跑得差未幾的時候，纔有人驚覺。

“闖王死了！”高一功身後又是一聲驚呼，惱得他一回身，也不管是誰，先踹翻了一人，“嚷甚麼嚷！”

本來麋集在一起的流民流匪們，現在轟然四散。

羅汝纔不說話，持續策馬疾走。

馬隊的中部忽地響起了一聲清脆的呼哨，隨即從中一左一右分出了兩隊馬隊，個個將雪亮的彎刀橫在馬前，如同兩隻匕首，狠狠地斜插進混亂中正在逃竄的流匪當中。

“嗬，關隘那邊彷彿也出事兒了！”張獻忠又說道，這裡已是半山坡，看得頗遠，昨晚大師都覺得十拿九穩的那道關隘前，土堆上流民的守勢不但已被停止住，並且正節節敗退，城下城門則已敞開，從關隘裡湧出了大隊兵士，不住向外衝殺。

空中不時有“咻...咻...”的破空聲響起，那是跟在馬群後的牧民們射出的羽箭，固然此時鐵箭已經用完，取而代之的，是之前用慣的骨質箭頭，對這些好歹穿了件皮甲的流匪精銳傷害並不大，但帶來的威懾力卻一點也不小，流匪們更加混亂了，隻是越亂，跑得卻越慢。

疾走的野馬，對上幾近肅立不動，還大部分都是背對著它們的人群，結局是不言而喻的，隻一刹時，就有十數人被撞翻在地，還將來得及呼痛，就被接踵而至的馬蹄踏得筋斷骨折，目睹是活不成了。

對於這些出身蒙古草原的牧民們來講，騎在戰頓時追殺這些逃竄之人再簡樸不過，隻需將彎刀放在馬前，不必用力劈砍，馬匹奔行的速率，加上彎刀的弧度，能夠悄悄鬆鬆，毫無停滯地割下這些人的人頭，即便運氣或是力道差了些，也能在他們身上脖上拉開一個大口兒，與割下人頭也冇多大辨彆，晚死那麼一會兒罷了。

而本來籌辦跟著流民身後突襲的精銳之士，則分紅了兩派，一派還想按原打算行事，持續攻城，不是他們眼瞎，冇瞥見身後已經滾滾而至的馬隊，而是這些民氣存幸運，感覺這關隘可一鼓而下，出來多少搶些東西，等那不知何方的馬隊攻到之時，再跑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