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四海旗幟動澎台（八）[第2頁/共4頁]

沈重插口笑道：“顛覆士紳，複興商賈，的確就是標準的東林黨，還是冇有造反的造反，如何著，您這位讀書人，還敢咬我不成？奉告你，彆老盯著我會不會稱霸南洋，要知外洋稱王隻是小事，我真正要做的便是造大明的反。實話奉告你，和你說的這些還隻是胡想，但是台灣的海鹽就要流入中原了，我起首就要造一造朝廷鹽政的反。”

沈重苦笑道：“草民命苦，一片美意還要被當作海寇。澎湖的荷蘭人放肆得太久了，若非為了大明將來，豈能任由他們放肆？大人既然籌辦結束，天然順手幫你一把，就您那兩百艘五六百料的劃子，何時才氣將兩萬五千士卒和輜重，儘數運到澎湖開戰。”

南居益駭然道：“東海，那但是我朝的臨藩，不成輕舉妄動啊。”

南居益嘲笑道：“依東海的意義，紅毛番見地了我的軍隊，便敢踏足台灣嗎？”

沈重點頭歎道：“幅員廣寬，也就是人丁浩繁，一旦有個天災天災，糧食便是關頭，再說朝廷官庫裡另有多少糧食，大民氣裡比我稀有。現在，北方旱情嚴峻施助倒黴，南邊毀農種桑糧食減產，長此以往如何得了。再說，絲商、糧商，另有鹽商也算販子嗎，他們死活跟我有甚麼乾係，作坊主和海商纔是我看重的。”

沈重笑道：“澎湖之戰，估計耗時甚久，冇幾個月難以功成，恰好操縱這段時候，先將定邊軍奉上交趾，找找他們的費事再說。”

南居益笑道：“東海，你一貫有利不起早，實話實說，你看上交趾甚麼好處了？”

沈重對勁洋洋地笑道：“天時，糧食，人力。交趾以西諸國。氣候適合，地盤肥饒，一年能夠三熟乃至四熟，如果運營恰當，糧食足以贍養半個明朝，桑麻生絲足以供應江南。現在交趾一分為三，鄭氏、阮氏、莫氏交戰不休，再加上葡萄牙人蠢蠢欲動，恰是我插手交趾的良機。交趾在手，西方諸國也就不遠了。”

見南居益不答，沈重恥笑道：“你不說，我便替你說。中國四民，商賈最賤。豈以賤民，興動兵革，棄之無所可惜。好一句棄之無所可惜，當真是披著人皮不說人話的牲口！既然你們不為，朝廷不為，那東海為之，定邊為之！一百二十艘海軍南下，一戰破馬尼拉，救我七萬哀嚎同胞於水火，搏鬥十萬蠻夷示以霸道。當萬千同胞雀躍喝彩之時。大明安在，王師安在，朝廷安在，東林安在，你南大人又安在？”

南居益嘲笑道：“恐怕是不堪壓榨，抖擻反擊吧。你本身做海匪，將好好的定邊軍也變成了海盜，現在更教唆著良善百姓也成了逼迫蠻夷的惡人。”

南居益歎道：“好，老夫便信了你，不再滋擾你佈局南洋，隻是東海莫要利用老夫，藉著朝廷力量稱王外洋纔是！東海何時分開，老夫願與東海一道出行，趁便看看你的台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