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生死糾纏向天涯(二)[第2頁/共3頁]
格圖肯問道:“若果如格格所憂,沈重何不乾脆直奔瀋陽,何必和我們在此兜圈子,華侈時候。”
八音點頭說道:“如果定邊軍企圖在我,何必策動青台峪之戰,直接誘使我軍南下鐵山,結果豈不更好。我猜,當是沈重發明瞭我的企圖,用心分兵,讓我擺佈難堪,好趁機脫身北上瀋陽。”
見三人皆是點頭不語,八音無法說道:“就是因為不放心沈重,不放心定邊軍,父汗纔在如此關頭的時候,將我們遠遠派到千裡外的遼南。”
看著三人似有所悟,八音說道:“袁應泰與沈重不睦,沈重一氣而走,駐紮璦陽觀兵。現在袁應泰正在遼陽,如果沈重孤軍入瀋陽,仰仗他遼東監軍的身份和定邊軍的刁悍,就能一手遮天,儘收瀋陽兵權,那遼瀋大計怕是要變成廢紙一張啊。”
但是八音那裡曉得,她幾近全數瞭然了定邊軍的真相,僅僅錯了一點點,那就是沈重的品德和性子。
瑚圖裡躊躇了半晌,終究還是對八音說道:“格格,沈重南北兩路與我軍膠葛,南路是定邊軍主力,北路是定邊軍偏師,不像是奔馳瀋陽的模樣。【】主子覺得,定邊軍的企圖還是在我們這裡,沈重以身犯險,欲誘使格格分兵追擊,然後南麵的鐵騎一起偷襲埋伏,企圖一舉毀滅變成步兵的蒙古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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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音笑著問道:“格圖肯如何不說話,莫非我是那剛愎自用,聽不得順耳忠告之人?”
八音苦笑道:“不但僅是定邊軍的勇猛善戰,更因為沈重本身啊。你們光記得沈重是定邊軍統帥,可都忘了他另有一個身份。”
哈季蘭問道:“是甚麼變故?”
瑚圖裡、哈季蘭、格圖肯大聲報命:“主子尊令!”
格圖肯笑道:“傳聞沈重和明國文官不睦,他們可不會聽沈重的批示調劑。”
哈季蘭說道:“主子附和瑚圖裡的意義,倒不是說格格料敵有誤,而是主子覺得,瀋陽有大汗的八萬雄兵,格格何不放下瀋陽的心機,一心橫掃遼南,共同大汗占據全遼,何必管沈重是否成心瀋陽呢?”
八音笑道:“因為他怕死!沈重做事一貫責備,哪怕是占儘上風,也要先留退路。他怕去了瀋陽,我在遼南斷了他的退路,更怕我軍跟隨騷擾,被父汗和我圍殲在瀋陽。”
哈季蘭笑道:“既然如此,格格下一步有何籌算?”
八音點頭說道:“因為我驚駭。當時沈重入遼陽,我們都冇有擔憂,可他竟然就殺入了建州,鬨了個天翻地覆。沈重守遼陽,我們也不在乎,但是他領著老弱殘軍,竟然頂住了父汗十萬雄師的一月圍城。我們預作防備,兩萬鐵騎下遼南,卻傷亡慘痛,喪失累累。我不敢去賭,若沈重在瀋陽,會在關頭的時候做甚麼關頭的擺設,從而讓我建州雄師流儘鮮血。我如果沈重,就算守不住瀋陽,強將瀋陽軍民儘數撤至廣寧或者遼陽,我們都算敗了。彆思疑,沈重做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