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天子禦前論詳細[第4頁/共5頁]

聞聲孫隆存候，萬曆隻是漸漸踱著步子消食，既不叫起，也不問話，孫隆偷窺萬曆神采陰沉，不由嚇得出了一身盜汗，隻感覺皇爺的每一次腳步聲都如轟隆驚雷，震得本身心神俱顫。很久，萬曆停了下來，在鄭貴妃身邊坐下，冷冷地說道：“孫公公的差事辦得不錯，朕倒是藐視你了，連登聞鼓都敲了，想必下一次就是直接開了午門大鬨皇宮吧。”孫隆恍然大悟，卻更是駭得魂飛魄散，不斷地磕著響頭告饒，不一會兒就有一縷血跡從磕破的頭皮上滲了出來。一旁的崔文升瞧著萬曆表示，便喊停了孫隆，斥責道：“未經皇爺答應，你這狗主子竟敢幫著外人借天子的威名行事，萬幸是那沈重贏了，如果有個閃失，丟了天子的顏麵，你有幾條狗命能夠贖罪！”孫隆不敢有半點辯白，隻是連連叩首賠罪。鄭貴妃瞧著萬曆的氣消了，便說道：“孫隆雖是行事不當，也是一片忠心，又是為了給萬歲出氣，此次就罷了，讓他引覺得戒吧。”萬曆聽了深思了半晌，喝到：“起來吧，出去清算了再出去回話，崔文升，革了他的差使，打發他去幫那沈重，如果此次立了功績，再行規複。”崔文升低頭領命，那孫隆忙不斷地叩首謝恩，戴德戴德地跪著發展出門，清理傷口去了。

萬曆也是點了點頭，對孫隆問道：“這麼說，他能用？”孫隆笑道：“奴婢瞧著他就是一個怪物，能用。”鄭娘娘聽了大是奇特，忙問道：“你這老奴劈麵跟人家好得跟親兄弟似得，這背後就用力糟改人家，人家好好的一個少年才子，如何還成了怪物？”孫隆笑道：“娘娘莫急，聽奴婢給您細說。這小子人物氣度都是第一等的，奴婢的意義是每一種人物氣度都是第一等的，要麼是第一，要麼是最壞。且不說他潘安宋玉普通的俊美，就是男人見了也是目弛神搖，就說他的心性也是竄改萬千、隨心而欲。不愛塵凡俗世，就寄情於山川，建了美奐絕倫的園林離世清閒；心憂國事民生，就規戒弊端、入骨三分、著書警示世人；推許男女大愛，就有了傳世的紅樓夢，慕春秋俠士，就寫了刀光劍影的射鵰。與人訂交，或如溫潤君子，或虛假狡猾，或無恥無品，或暴虐無情；高雅無爭，一盞淡茶，白衣儒衫，吟誦清風明月；豪宕不羈，一壺濁酒，赤胸露腿便縱談千古，鼓掌高歌；出身不明、寄人籬下，不能科舉，卻能雲淡風輕；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