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誰說蠻荒難為家（三）[第3頁/共5頁]

吳天武大怒，扯起齊大彪吼怒道：“不準糟蹋定邊軍，白蓮教算個屁。你美意義說，老子還不美意義聽。我定邊軍縱橫天下，所向披靡，戔戔白蓮匪患。豈能與定邊軍相提並論。”

玉蘭呼吸短促，趕緊揚聲說道：“俺曉得。是沈東海，是紅樓夢，俺傳聞過，莫非沈東海和定邊軍也有乾係麼？”

鐵毅迷含混糊想了想，然後搖搖擺晃喝道：“登岸旅順呢？”

玉蘭笑道：“姊姊應了他們了？”

鐵毅起家喝道：“你們才放屁，領著六萬韃子在遼瀋繞圈，莫非不是老子嗎？”

玉蘭俄然笑道：“俺曉得。”

素娥點頭笑道：“是啊，這便是我的命。從小一邊學戲學藝，一邊端茶倒水，不曉得捱了媽媽多少吵架，總算是數著日子活了下來。十四歲的一天，媽媽便逼我接客，我從小性子剛烈，自是不從，但是被毒打餓了幾日以後，還是成了不知廉恥、人儘可夫的輕賤女人。”

素娥笑道：“我不就活得很好麼，不但離開了苦海，還來了定邊軍，這天下第一勁旅，從大帥到士卒，又有哪一個看輕過我？便是北京、南京的官員大臣，文人士子，也曾死乞白賴地追著。許以萬金求我為妾。”

“老子也在！”

素娥不接話茬，對幾個女子笑道：“我好戀慕你們，身子固然臟了，但是爹孃、兄嫂還陪在身邊，冇有嫌棄不要你們。我都能活下去，你們為何就不想活了，要曉得那些牲口都讓定邊軍宰了，他們的血已經洗淨了你們的身子。”

玉蘭怒道：“也是混賬王八蛋，冇有廉恥的東西！”

素娥點頭笑道：“然後就斷了音信，他們嫌我輕賤。怕粘上我壞了名聲，便今後與我冇了聯絡。”

吳天武、李晟又是同聲高喝：“老子也在！”

看著風采奪目、傲氣沖天的素娥，玉蘭內心儘是佩服和依靠，聽完素娥的豪言壯語，便鎮靜問道：“姊姊，俺們都是亂民，要被髮配外洋的，官府會讓俺們過上好日子嗎？”

素娥噗嗤笑道：“沈東海便是定邊軍的大帥啊。”

吳天武歡暢地哈哈大笑，順手扯起一根燃燒的木料，一邊揮動一邊對玉蘭吹噓道：“沈東海赴遼，身後便是老子一千八百馬隊，我定邊軍第一戰便是禍禍了建州，撲滅了千裡山林，掘了渾河水，淹了建奴的老巢和一萬援兵，這此中，最刺眼的便是老子。”

濕漉漉的長髮披垂在床頭拂動，潔淨的身子穿上了青色的衣裙，素娥為幾個女子塗抹了傷處，看著任由親人含淚各式安慰也無動於衷，隻是雙目緊閉、牙關緊咬，神采慘白、不言不語的女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