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心繫中原為興亡（二）[第3頁/共4頁]

沈重點頭笑道：“不錯，另有杭州、寧波至朝鮮倭國，福州、泉州、廣州至澎湖、呂宋、巴達維亞，巴達維亞至馬六甲，這便是貿易線。我定邊軍封閉了這些線，便節製了江南和南邊的商賈，並進一步節製了處所朱門和官員，當然另有葡萄牙人和荷蘭人。”

袁可立當即說道：“此圖老夫見過，固然無此邃密，可也約莫彷彿，乃是禮部右侍郎徐光啟，得自西方和尚利瑪竇的《堪輿萬國全圖》！”

李晟笑道：“冷兵器作戰，若要實現一成以上的傷損。除非軍隊過分不堪，不然常常需求半日乃至一天的廝殺。而此次與鄭氏二十萬人決鬥，數百門火炮速射，近千枚火箭彈覆蓋，萬餘次火槍齊射，十萬支火箭殘虐，不到一個時候便讓鄭家軍起碼傷亡了一成。”

在一片轟然喧鬨聲中，諸如甚麼奉化鎖海，以少勝多，散糧聚兵，驅民升龍，百萬西進，囊括中南，再加上每一句開首或者末端，必然要帶上“某某總兵”、“某某參將”之類繞口的稱呼，聽得沈重一陣噁心、煩躁不已。

聽南居益話雖在理，可說得混賬，沈重白了他一眼，便對世人點頭說道：“依海兵艦隊進犯關鍵，依工事火器摧毀抵當，節製糧食操縱土著，差遣蠻夷對於蠻夷，粉碎節製以後再行規複，這便是交趾攻略，也是爾等今後圖謀四海的戰術。”

沈重偷偷瞥了一眼二人，便對勁笑道：“製敵以麵，何謂麵，與黎朝來講，莫氏即為麵，與鄭氏來講，阮氏即為麵，與交趾四方來講，其他三家皆是麵。我定邊軍從一萬餘人擴大到七萬，若漫衍到全部南洋乃至四海，還是力量不敷，以是以夷製夷，以蠻平蠻便是底子。”

南居益和袁可立聽沈重說得直接，不由連連感慨苦笑，東林與南邊雖恨此子和定邊軍，可還不是乖乖低頭俯就，不恰是人家捏著本身的貿易線嗎？

見眾將隻說兵事，南居益便笑道：“再就是定邊軍暴虐，燒了村莊城寨，焚了地步餘糧，搶了儲備糧食，斷了蠻夷的活路。最後為了活命，為了能讓你們開恩給口吃食，便隻得乖乖變成亂民，從北向南，從東向西，完整摧毀了中南諸國。”

見眾將點頭沉思，沈重便指著堪輿說道：“攻敵以點，何謂點，奉化便是點，會安便是點，一為北方要地，一為南麵海港。沿奉化北上可沿紅河攻取升龍府，沿奉化南下可直取廣南，出奉化西進可減弱民生，這就是北地的關鍵。而會安港呢，一是為海軍供應基地，二是節製阮氏的貿易中間，三可南下截斷阮氏的糧食，乃是南邊的關鍵。今後你們領軍出征，首要的便須考慮關鍵，比如那裡合適恪守安身，那裡合適節製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