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薄情無品不惜花（五）[第2頁/共3頁]

定邊軍的火箭踐約而來，先是單發，然後是連發，從三個掩體兩側如雨而至，留下一片片死屍。火銃的發射密度俄然進步，虎蹲炮對攻入品字空地女真鐵甲，發射著殛斃的火焰，將幾十個韃子變成了小小的屍山。

五十步內，三十顆鐵丸一波又一波，精準、持續、可駭，將零散打擊的韃子死死壓在掩體外，不能寸進。峻峭的坡地破鈔了女真懦夫大量的體力，在遠處喘氣規複，卻不敢一擁而上，定邊軍的連生機箭最喜好的就是麋集的仇敵，殺傷力能夠倍增。

格圖肯看到傷亡了百餘個懦夫，竟仍然不能攻進第一道掩體，轉頭瞅瞅焦心等候的格格，咬牙揮手命令增加進犯密度。很快，三兩個變成了五六個，二十步一波變成了十步一波，一浪一浪湧向定邊軍陣地。

甜水站是遼東鎮長城的一座堡城，間隔遼陽一百二十裡，間隔連山關六十裡。甜水站東南十裡就是摩天嶺，東接連綴不竭的山嶺，扼守著西麵廣袤的平原。摩天嶺山間的通道寬約百步，蜿蜒向西直通北部平原，一向延長到遼陽的東門，也就是遼陽會戰中韃子的集結之地。

謝叢陽坐在地上，底子不看內裡，埋頭往射空的粗火銃管裡，塞入定裝絲綢包裹的火藥和彈丸，用鐵桿用力兒捅了一下，抓起一小撮火藥灑在藥匙裡，又按了一下火石牢固架，便一手送給前麵的同袍，同時接過方纔射空的火銃，持續安裝。

八音望著摩天嶺嘲笑道：“沈重的目標很明白，就是遲延我軍，為明軍合圍爭奪時候。他麾下隻要千人，必定不敢與我軍決鬥，通道兩側的山嶺上必然藏有大量火器，這纔是沈重最後的殺機。”

戰役的號角吹響，定邊軍終究暴露了殺機，打擊的女真撥出一口長氣，將盾牌和粗製的木頭高高舉起，向定邊軍陣地攻去。而厥後的神弓手搭箭持弓緊緊跟從，腰部兩側裝有二十支箭矢的皮套，跟著奔馳的身材在不斷地閒逛。

疏離的仇敵不需求齊射，白安波的火銃死死對準五十步外兩個女真懦夫，手中的扳機一動，動員鐵齒敏捷轉圈，和火石摩擦的火星便引燃了藥匙的火藥，然後砰的一聲，一個核桃大的鐵丸便冒著白煙鑽出粗粗的鐵管，向韃子無情飛去。

掩體由龐大的山岩壘成，中間用心留出的孔洞視界傑出，而一支支火銃伸了出去，對準了三三兩兩攀爬的韃子。一個掩體後十支火銃一排，三連擊陣型，蹲在地上等著韃子靠近舒緩的開闊地。十人一組一共六組兵士扛著單、連發發射筒，在品字形腰部兩側的壕溝內，等候著開釋殺機。品字形尾部兩個掩體後，各有一組五十人全部武裝的甲士，隨時籌辦衝出絞殺韃子的突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