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皆言東海太猖狂(上)[第1頁/共4頁]
須彌島船埠,威海衛、登州衛海軍一千條福船連續泊岸,蔣海山部批示著朝鮮百姓紛繁上前卸貨。這類場麵兩個月來已是第四遭,定邊軍高低自是批示得駕輕就熟,就是數千朝鮮勞工個個也都是非常諳練。
沈重對趙德龍感慨道:“天家恩重,故友情深,雖說小子情真意切投了緣法,另有些小用處,文可著書排戲,武可安邦定國,也是愧不敢當,恐怕用過就罷啊。唯有築起黃金台,方可酬謝於萬一。”
隨船而來的登州衛批示僉事趙德龍和曹化淳殷勤給沈重見禮,沈重、蔣海山自是熱忱酬酢,引至沈監軍以機謀私建起的海觀彆墅接待。
趙德龍自是情願,哈哈大笑著起家,和蔣海山、曹化淳一齊跟著沈重,有說有笑地分開了海灘。
曹化淳大口大口喝著深海取出的涼茶,舒暢地和沈重聊著天。而趙德龍和蔣海山,卻大眼一向盯著抹胸短裙、香汗淋漓的朝鮮侍女,喉嚨不斷吞嚥著,如同禽獸。
沈重笑道:“比天子、太子、皇太孫、東廠、鎮守寺人、市舶司、登州威海、定邊軍還難對於麼?哦,對了,不知曹公公此來須彌島,所為何事,光號召趙大人了,竟然蕭瑟了你。”
沈重對趙德龍笑道:“這是小弟發明的沐浴體例,名曰桑拿,傳自西域和倭國,趙大哥可還風俗。”
四人皆是大汗淋漓,短衣浸濕,大顆大顆的汗珠,不斷重新和脖子上滾落,從開端的難受,漸突變得暢快非常。
趙德龍迷惑問道:“沈兄弟此言何意?”
沈重笑道:“我以遼東監軍高位,不過是個草民。你身為登州衛批示僉事,不過是個卑賤武夫。現在遼東大戰期近,因何你就敢不顧登州處所大員,儘起海軍為我定邊軍四送輜重,我如何敢不顧兵部戶部的重臣,打了遼東經略巡撫的臉,掠取物質損人肥己?這朝廷處所的文官重臣,除了動嘴罵幾句,竟是拿你我無可何如。”
四方形的空間密不通風,四人斜靠在木台上。一名侍女不時舀起一瓢淨水,澆在被火爐燒紅的石頭上,滋滋蒸騰起濃濃的水霧,讓屋中的氣溫更加炙熱濕悶。
趙德龍躊躇道:“海商背後皆是世族和官宦,不好對於,若欲用強,恐萬劫不複。”
沈重笑道:“一年內定邊軍海軍尚無戰力,並且我本事再高也節製不了登州威海。”
沈重哈哈笑道:“蔣批示使,給趙大人補個手續,替我簽個字就是。有天家背書,我原不在乎這些,隻是不要難堪了趙大人。對了,咱這是沐浴放鬆,卻幫襯著談天了。你倒是陪趙大人往隔壁去去汙垢,聊聊今後合作細節纔是,切不成怠慢了。”
沈重斜瞥著趙德龍,對曹化淳笑道:“哎,兩位殿下對草民真是關愛有加,實是忸捏啊。等你歸去,替我問好,連同給兩位殿下,另有崔公公、孫公公、邱公公、陳公公、吳公公、蔣公公的禮品一併捎回,替我拜謝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