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未知何人敢言兵（四）[第1頁/共4頁]

沈重嘻嘻一笑，將手中的頭顱扔給了胡大柱，擺手讓他下去傳令。本身不美意義攤攤手，對著吳夫人、溫子怡深施一禮，又對著吳芳晴、吳芳婷、吳世貞歉然一笑。輕視地看了一眼疏忽兄妹，便回身就走。

沈重俄然縱馬疾走，在鐵甲陣前縱橫來去，掀起了一片山呼海嘯，然後勒馬而立，停在定邊軍戰旗之下，拔刀而呼：“欽賜定邊軍，戰旗赤如血！此旗乃我定邊軍之魂，定邊軍之魄，定邊軍之誌，定邊軍之百勝功勞，定邊軍之無上光榮！此旗為天子賜，賜於天下第一軍！此旗赤紅如血，儘是豪傑血，儘是胡虜肉！定邊軍可折刃，可碎甲，可傷殘，可赴死，但定邊軍之名不成辱，定邊軍之光榮不成汙！凡我定邊軍將士，當於此旗之下發誓，如有人敢汙之辱之，爾等當如何？”

沈重點頭笑道：“我是奸佞小人，你們都是忠良義士。那我這小人倒要問問你們，不知可有剛纔批評我的氣勢，以實言相答？”

瞧著喏喏不敢言的吳世忠，另有不平氣的吳芳華，沈重嘲笑道：“國度危難之際，百姓罹難之時，不見你們半點支出，現在風停雨息，卻大言不慚，指手畫腳，倒置吵嘴，虛言為國，豈不成笑？吳至公子，你可去過遼東，你可守過城池，你可廝殺衝陣，你可浴血傷殘，你可死亡關外，你可拿過十兩銀子，帶著一輩子的殘疾，回家去見爹孃妻兒？你甚麼都冇做過，憑著聽來的隻言片語，仗著讀過幾本兵法戰策，也敢在我麵前談兵？”

七千豪勇轟然應對：“威武！”

七千鐵騎吼怒：“威武！”

吳夫人苦笑著點點頭，溫子怡急聲喊道：“重哥，彆由著性子混鬨，你惹不起他們！”

吳世貞捂著口鼻怒道：“吾胸有正氣，有何不敢，你固然問來！”

沈重哈哈大笑，揚聲喝道：“合法如此，方不負天子隆恩，方不負赤紅戰旗，方不負戰死的英魂，方不負傷殘的懦夫。定邊軍！”

吳芳晴撫掌嬌喝：“痛快！好男兒當如是！”

腐臭的皮肉暴露小片的白骨，凸起在眼眶內的眼球淌著黃水，石灰刺鼻的味道異化著屍臭直入鼻端，吳世忠噁心腸連連嘔吐，駭然地四周遁藏，不斷收回一聲聲驚叫，淒厲的呼救聲不斷於耳。

沈重涓滴不覺噁心，抓著那腐臭生蛆的頭顱，笑嘻嘻提著向吳世忠走去，還不時用手托著頭顱的下顎，連連閒逛著請吳世忠細細打量。

沈重津津有味地看著滿地打滾的吳世忠，俄然轉頭對吳芳華笑道：“三蜜斯豪氣天生，不讓鬚眉，可願持此頭訴於朝廷，為罹難冤死的百姓討個公道？”

吳芳華看著沈重遞來的死人頭，哇得一聲就吐了出來。然後捂著嘴倔強怒道：“我不怕你！有本領就殺了我們，不然必戳穿你的真臉孔，讓你死於煌煌律法，遺臭萬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