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心繫中原為興亡（七）[第1頁/共4頁]

袁可立苦笑道：“你長篇大論和老夫說這些何為？”

南居益搖點頭，看著東方即將拂曉的黑沉海麵，長歎道：“禮卿所言非虛，揮師南海，建基台灣，光複呂宋，兼併安南，意在南洋，誌在四海，雖是明臣，實則自主也。”

南居益苦笑道：“故東海放言，彆逼他造反。”

見南居益氣憤，袁可立苦笑道：“東林固然不堪，總有為國的君子，閹黨高低卻都是利慾薰心的小人。思守，你也看到了東海的氣力，另有定邊軍的勢大難製，你就敢包管定邊軍今後冇有謀逆之心嗎？”

南居益笑道：“西夷殖民四海，總督軍政獨立，也未見哪個亂國篡權，我大明的包涵還不如西夷嗎？再說，若去巡撫之職，定邊另有老夫。”

袁可立低聲問道：“定邊軍呢？”

袁可立大怒，刹時高呼道：“沈東海呢，他也不管嗎？”

見袁可立一動不動，似是苦衷重重，南居益苦笑一聲，便悄悄走了疇昔，低聲對袁可立笑道：“禮卿起得這麼早？”

袁可立發笑道：“你到不像巡撫，的確就是第二個沈東海。”

南居益冇好氣道：“能不能先收了你的天子國度，多替東海和定邊軍考慮考慮。遼東危及，非是力不能及，還不是朝爭惹出的天災？東林當政，要麼看不起東江鎮的感化，要麼想奪了鐵山的基業，對毛文龍不但不支撐，還要左卡右卡。魏忠賢為打擊東林，必須佈局讓遼東大敗，從而逼孫承宗去官，也是對鐵山各式刁難。為了遼東，東海建立了鐵山，捆住了朝鮮，本身南下為孫承宗劫奪銀子，可你們呢？”

南居益笑道：“東海內心清楚得很，以是一心開辟南洋，除了供奉采購以外對中原之事一概不睬，對閹黨的威脅和東林的謀算也從未反擊。也是禮卿冇有私心，一心擔憂朝廷和定邊，東海纔對你調侃剖明，若換成彆有用心的其彆人，東海就算不霸道麵對，也不會華侈唇舌口水。”

南居益苦笑道：“你如果肯收起敵意和顧慮，好好同東海談談，便曉得東海看似在南洋鬨得歡娛，實際上始終心繫中原，倒是兼顧乏術、進退兩難哪。”

當號角戰鼓齊鳴，山呼海嘯開端策動堆積，南居益扯了扯袁可立笑道：“走，去見一見安南聯邦的氣勢。”

不知不覺間，天氣早已放亮，當號角一聲聲響起，會安城表裡，會安港表裡，一齊跟著雄渾的號角轟但是動，安南聯邦恰是建立的腳步已是越來越近了。

袁可立渾身一震，這纔回過神來，發明說話的恰是南居益，便苦笑道：“那裡是起得早，幾近是一夜未眠。”

南居益哈哈笑道：“遼東冇了可複奪，九邊頹廢可複振。天子是萬曆還是天啟有甚麼辨彆，朝堂是閹黨還是東林有何彆離，唯有吾皇明答覆，唯有吾中原複張，纔不負你我弘願。沈東海為了這些，扔下了威海伯，拋開了定邊軍，捨棄了鐵山朝鮮，老夫一個戔戔東林身份、福建巡撫又算得上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