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何如泛舟萬裡行（六）[第2頁/共4頁]

皇太極大驚失容，揚聲喊道：“不好！定邊軍竟然不戰而逃！此處離海邊不敷五十裡，我軍猝不及防，恐怕追之不及！”

當萬千韃子黑壓壓襲來，就看到大海之間，數千明軍陣列而待，一個個士氣昂揚，牛掰沖天，不時點頭晃腦，嘩然一片。

田大壯鄙夷道：“有掌控麼？老子辛辛苦苦才逃了出來，可彆讓老子再稀裡胡塗送了命。”

“重視騾馬和冰車，旦有傷損，當即靠邊，前麵有備用的車輛！”

莽古爾泰的鑲藍旗沿著大淩河北岸轉動，阿敏的正藍旗超出冰層，順著大淩河南岸奔騰，杜度的正白旗威脅著漢軍陣列前行，踏著冰冷的兩岸地盤，由西向東從火線追擊。

“保持間隔，不要太近，以防壓塌冰麵！”

天命汗吼怒道：“定邊軍無恥！就是天涯天涯，我也毫不放過！給我追！”

“狗韃子，老子就在這等你，若老子動一動，就跟你的姓！”

馬成大聲命令：“前段變向，橫切開炮，繞行衝陣！”

“小股追兵由我們對於，如有大股韃子追至。當即輪番開槍開炮！”

大淩河非常寬廣，冰麵又滑又實，六百輛冰車沿著中線。十步一輛，四馬拖拽，連綿數裡，向東方奔馳。定邊軍飛掠於大淩河兩邊。扛著發射筒或火銃，死死保護著居中的車輛。時而有體力耗儘的定邊軍回到冰車上歇息，時而有體力充分的定邊軍補位保護。而田大壯在前，馬成居中，薑大丹殿後。三人不斷穿越於冰車之間，收回一陣陣批示呼喊聲。

重新裝填了火箭的定邊軍，吼怒縱橫。在冰車擺佈呼風喚雨，將兩岸上奔向冰麵的韃子，殺得鮮血流儘，冰麵儘赤，堆積起如山的屍骨。

望著身後一起陷落，瞧著身後一片汪洋，王福對馬成點頭哈腰懺悔道：“大人！阿誰火藥，嘿嘿，彷彿多了點。”

建州數百騎哨探，連連換馬奔馳，艱钜地追上了明軍的尾巴，在大淩河兩岸吼怒飛奔，不時吹響號角，向身後雄師通報軍情。不時有建州哨探悄悄靠近，俄然提速穿過定邊軍防地，當即張弓搭箭，向拉動冰車的騾馬射去。

連綴的轟響不斷，數十門的火炮齊射周而複始，如同一條翻江倒海的蛟龍。當龍頭回擊而來，高速衝過一片殘骸的冰麵，又從兩側開端噴發，將悍不畏死打擊而來的韃子打成了血肉。

騾馬耐力極強，戰馬體力耗損極大，韃子不時換馬，方降服了持續的轉彎和凹凸不平的地盤，死死黏住了定邊軍。當韃子哨探終究繞過一片高地，目睹火線一片平原，當即大聲吼怒，拔馬再次向定邊軍靠近。

而定邊軍當即前後補位，用連綴的箭雨。將韃子或是射死或是擯除，乃至韃子倉促射出的箭矢大部落空。而少量精準卻稀少的箭矢，不是被冰車上的守軍擋住，就是被騾馬背上裝有鐵片的棉甲彈開。嚇得騾馬嘶鳴著瘋疾走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