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此心安處是吾鄉(上)[第1頁/共3頁]
熊廷弼抬頭看著無邊的天空,歎道:“現在朝堂已經開端動亂,楊鎬之父恨我不救其子,通同姚崇文、馮三元、張修德、魏應嘉、郭鞏等人,連連上疏彈劾於我,東林楚黨竟然素手旁觀,大違平常。且遼東賦稅剋日來多有怠慢不濟,遼東文武與火線通訊頻繁,漸有離心之兆。”
周永春接著說道:“其次,還記得沈小子說天子繼位四十八年,已屬可貴的話嗎。老夫當時就有所悟,隻是冇有窮究,現在思來,遼東局勢,最怕有大變啊。沈小子才調絕代,又和內官交好,怕是有所發覺,也不是不成能的。”
熊廷弼痛苦的點頭,對周永春說道:“夏蟲不成以語冰,井蛙不成以語海,我被胸中不平所限,寧肯一拍兩散,也不肯俯就小人。沈小子做獲得,我卻牽絆太多,我做不到。”
熊廷弼氣道:“玉不琢不成器,何況不都是讓那小子氣得嗎。堂堂遼東監軍,眼裡隻要他的遼陽軍,勾搭內官冒死撈好處,半點不肯為老夫分憂。遼東雄師一貧如洗,他遼陽軍,哦,不對,他定邊軍富得流油,撈足功績好處,一抹嘴就扔下遼東不管,跑去海邊垂釣,豈不欠罵。”
熊廷弼苦笑道:“三千裡指導遼東,九重內肺腑退守,孤軍定遼陽,弱旅虐建州,鐵壁退十萬,烽火自此收,那小子雖非好人,卻不是畏危出亡之人。”
周永春笑罷,嚴厲對熊廷弼說道:“飛白實心教我,沈東海品德如何?”
周永春說道:“起首,朝廷之力冇法支撐遼東大戰,是朝廷,而非大明,飛白可聽清楚了。”
周永春點頭笑道:“但是畏危出亡之人?”
周永春嘲笑道:“另有一樣,傳言繼任遼東巡撫者,東林屬意袁應泰。”
蔣海山委曲的哭訴道:“大人,末將的名字是有個海字,可那是爹孃給起得,您不能因為這個,就非說我合適當水軍啊,這藉口也太牽強了吧?”手機用戶請瀏覽瀏覽,更優良的瀏覽體驗。
周永春似是下定了決計,對熊廷弼說道:“飛白,你我二人訂交十餘載,通力合作,兩次為朝廷清算遼東殘局。今吾歸家為母守孝,就要闊彆,也不知千裡萬裡,三年五年還可否再見。臨當久彆,有一言在喉,飛白可肯埋頭而聽?”
周永春倒是不肯放過熊廷弼,步步緊逼道:“沈小子定邊軍南下,一分為二,一起從璦陽橫掃直下鐵山、宣州,一起沿著鞍山、海州南下金州、旅順。兩路雄師如同蝗蟲普通,無恥劫掠,將遼南百餘城的糧食、鐵料、火藥、工匠、船匠和大夫,一齊卷至大海之邊。又勾搭內官以老夫的名義,得天子首肯,發登州、威海水軍二萬,為其運送給養、武備。現在朝堂彈劾老夫的奏疏如山,遼南給我的奏報狀告無數,我雖頭疼,倒是心知沈小子苦心佈局今後,甘心為他背這個黑鍋。沈小子為了遼東大局,已經是臉都不要了,你熊飛白就不肯放棄所謂的對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