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蕭芳芳[第1頁/共3頁]

過了八月，氣候便一日日涼了下來。人倒是舒暢了，隻是這飲料發賣便進入了淡季，楊柳風的發賣額立時便少了三分之一。楊雲開初還試圖下點工夫竄改頹勢，前後推出了冰糖雪梨露和蜂蜜紅棗汁兩種秋夏季飲料，銷量晉升也有限。心中明白四時瓜代是不成對抗的天然規律，也就隻得順其天然，保持近況，待到來歲夏季再做籌算了。

楊雲心中尤自不平，說道：“我看蕭女人也不是依依，桃紅之流，與這風塵之處格格不入，為何不早離苦海，免得受他們這般逼迫？”

楊雲還待解釋，蕭芳芳又說道：“楊公子不必多言了，這就請回吧，我有些累了。”

楊雲一時也找不出其他話說，又冷靜無言起來。過了一會兒，蕭芳芳說道：“我看楊公子生性內疚，倒是不像你那兩位兄弟，之前冇來過這類處所吧？。”

楊雲不說倒罷，蕭芳芳聽了此話卻愈發感慨起來，說道：“說著簡樸，要贖身談何輕易。王媽媽將我買來時就花了**百兩銀子，這些年吃穿又是一筆開消，請各色西席來教些琴棋書畫又是一筆開消，林林總總也有好幾千兩了。若不將這些銀子連本帶利都掙返來，王媽媽如何能等閒放我拜彆？芳芳隻怕隻要老死在這兒了……”

楊雲心中迷惑，問道：“你家蜜斯是……”

二人臉都有點發紅，沉默了一會，蕭芳芳又歎了口氣，說道：“多謝楊公子美意了，芳芳臨時也冇分開這百花樓的籌算。”

楊雲悄悄點了點頭，就如許又呆坐了一會，楊雲也覺著敗鼓起來，就籌辦告彆拜彆。便起家從懷中取出一錠銀子放在矮幾上，心中也不知夠不敷，仿照張揚的口氣說道：“這些銀子不值甚麼，蕭姑拿去娘買些脂粉罷。”

楊雲說道：“本日是冇空了，明天再說吧。”說罷也不睬她，抬腿便走了。

蕭芳芳聽他如此一說，不由得紅了眼圈，說道：“楊公子有所不知，芳芳本來也是好人家後代，父親活著時是有過功名的老爺，家中也有些薄產。厥後父親染了癆病，在床上躺了兩年，這看病抓藥的，將家中銀子也耗去了一多數，還是不治身亡。最後家也敗了，人也冇了，隻撇下我母女二人，冇了生存，日子好不艱苦。

楊雲一想也是，封建社會冇有婦女獨立，男女劃一一說。女性隻能作為男人的附庸存在，所謂少時隨父，嫁後隨夫，夫亡隨子。而蕭芳芳無父無夫也無子，孤身一人如安在社會上儲存？心中不由黯然。

楊雲這才模恍惚糊想起來，此女是蕭芳芳房中丫環，笑了笑說道：“歸去奉告你家蜜斯，冇事的，我早都忘了。”

楊雲囁嚅著說道：“確是未曾來過，本日也是兩位兄弟硬架著來的。”

丫環又拜了一拜，說道：“蜜斯請楊公子本日得閒了疇昔坐坐，好劈麵給您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