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百花樓[第2頁/共3頁]

人間的表.子多是見錢眼開之輩，何來有錢不賺之理。起家道了謝，王媽媽又叫琴師樂手出來，頓時琴瑟吹鼓皆已備妥。桃紅，依依款款起家，輕移蓮步來到廳中，又朝三人福了一福。刹時鼓樂同奏，二人當下不慌不忙，輕扶羅袖，擺動湘裙，開口唱道：“

琉璃盅，虎魄濃，小槽酒滴珍珠紅。烹龍炮鳳玉脂泣，羅幃繡幄圍香風。吹龍笛，擊鼉鼓。皓齒歌，細腰舞。況是芳華莫虛度，銀缸掩映嬌娥語，不到劉伶墳上去。”

來到樓上，蕭女人揭了門簾，請楊雲進得房內。隻見房間並不太大，獨一一方香榻，兩副繡凳，一座妝台和一張矮幾。蕭芳芳叫楊雲在繡凳上坐了，自有丫頭過來過來奉上香茶並瓜子蜜餞等物。

王媽媽起家拉著女子的手說：“芳芳你就挨著楊公子坐罷。”女子點了點頭，朝世人微微福了一福，在楊雲下首坐下，楊雲一時更覺到手腳都冇處放了。

世人昂首一望，兩位女人正倚著雕欄笑意吟吟地往下走來。但見她二人羅衣疊雪，寶髻堆雲，一個個粉妝玉琢，生得杏臉桃腮，櫻桃小口，叫人好不垂憐。

蕭芳芳淡淡一笑，回道：“無妨事的。恩客們來此處是尋高興來了，天然免不了脫略行跡，倒是楊公子太拘束了些。”

二人這番話調子雖低，卻剛巧被張揚聞聲了，便望著二人笑道：“蕭女人香閨向來未曾開放，本日莫不是看上了我哥哥？二哥好福分哇！”

世人舉頭一望，一名女子正從樓上徐行下來。隻見她麪粉唇朱，清秀成采，光彩耀目，竟是比桃紅和依依更加動聽。三人隻覺眼中從未見過如許仙顏的人兒，不由得看呆了。

兩朵鮮花下得樓來，朝三人道了福，一左一右挨著二張坐了下來。張國柱見隻要兩位女人，正待發問，王媽媽開口說道：“楊公子在此處冇有相好，老身看你生得內疚，自作主張給你安排了百花樓的頭牌――蕭芳芳，蕭女人。楊公子稍坐一會，俺這女兒性子慢，再一會兒也就下來了。”

張揚如何不明白這此中的意義，又自腰間取出兩錠五兩重的銀子放在桌上，說道：“這兩錠銀子，給二位女人做脂粉之需罷！”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二張飲得鼓起，愈發浮浪起來，嬉笑著和桃紅，依依交股摟腰的坐在一處，你一口我一口吃起合歡酒來。楊雲見二人這般不成體統，心中非常不覺得然。蕭芳芳看楊雲正襟端坐，手足無措的模樣，心知他不是風月場中之人，便低聲在她耳邊說道：“楊公子如果奈不得這般呱噪，可到我房中去坐一坐。”

二張又調笑了幾句，楊雲坐在席上，隻感覺渾身難受，白抓撓心，隻得冷靜喝酒。忽的王媽媽又是做張做勢的一聲驚呼：“我的乖乖兒們！可算下來了，累得幾位公子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