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出殯[第2頁/共3頁]

三人正在回味，崇禎在轎上俄然說道：“改道去正陽門，去看看順天府行刑，朕也趁便見地見地這個斯文敗類是個甚麼德行。”

崇禎彷彿談性很高，喝著茶笑道：“白日裡初來之時，道長唱那《擊壤歌》，就真的不怕朕雷霆大怒治你的罪嗎？”

三兄弟直聽得目瞪口呆，冇想到這簡樸的一個出殯，竟有這麼多的古怪故事。

寒冰子淡淡一笑：“謝皇上吉言！”

寒冰子也笑道：“說實話是有些怕的。前朝曆代，因言開罪者多了，不過貧道信賴天子不是那殘暴之君，更不會和我這個黃冠道人普通見地。

王承恩滿腹猜疑的滅了香，奉侍皇上入了榻，悄悄搭了一床錦被，悄無聲氣退了出去。崇禎躺在床上，想著本日的奇遇，刹時已跌入黑甜夢境。

幾人又談了一陣，王承恩輕手重腳走了過來，躬了身說道：“床榻已安排妥了，時候也不早了，皇上請早些安息罷。”

貧道當時也脫略了些。貧道雖是三清後輩，對道門有些做派也有些微詞。現在做羽士，第一要旨便是要會裝，哪怕泰山崩於麵前，也要假裝泰然自如；第二要旨乃是要會吹，哪怕被人當場看破，也要大言不慚。

崇禎轉頭道：“你這煞風景的主子，快將那息香滅了！”

隻要掌控住這兩條，哪怕是第一天做羽士，也會被人稱何為麼得道高人。說來忸捏，貧道固然有幾分不肯同流合汙，卻在不知不覺中也感染了這些風俗，衝犯了皇上，還請諒解！”

張國柱這纔想起來，明天順天府出紅差，要在正陽門外處決一名叫陳保生的犯人。剛纔這幫人恰是給人犯陳保生收屍的，現在人還冇殺，他們哪敢哭啊！便行至轎旁，將真相一五一十的奉告了崇禎。

崇禎隻得欣然點了點頭，在世人的簇擁下出了門，臨上轎前又無窮沉淪地回望了清風觀一眼，這才起駕回宮。

崇禎進了禪房，負手立在窗前，望著窗外月色如水，聽著荷塘中蛙聲一片，嗅著滿院的桃李芳香，不由心醉的閉上了眼睛，心中暗想，如果能在這世外桃源終老平生，該是何樣的福分？

寒冰子淺笑道：“皇上請自便罷。”

身著常服的錦衣衛在前麵不遠處打前站，三兄弟仍然騎了馬緩行在轎後，禦林軍則在厥後一裡處跟著，若碰到甚麼事，張國柱一聲大喝，瞬息便至。

崇禎想起寒冰子所說的“亥時即便入榻安息”之話，便點頭起家說道：“那就再打攪道長一晚了。”